“师兄,你同他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这个问题叶长岐无论答与不答,燕似虞都会很高兴,毕竟他知晓答案,如果是因为他而造成两人不合,那肯定更加有趣。 可叶长岐只胸有成竹地回答:“师尊会原谅我的。” 那种似曾相识的恶心感又弥漫上来,让燕似虞指尖微微蜷起,他觉得十分古怪,叶长岐一提起开枢星君时候的模样叫他浑身不爽,焦躁难安。 那种恶意甚至超越了恨意与旁的情感。 他无法忽视,同叶长岐待在一起的时候身心愉悦,可他当他转过头望向对方时,那根青金色的剑骨仿佛在嚣张地挑衅他。 他讨厌叶长岐。 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挪向对方。 他审视着、思考着、琢磨着,对方到底怪异在何处,却发现对方提起开枢星君时神情总是有些许不同。 燕似虞的牙根发痒,胸膛中饱胀着一股情绪,被发酵成厌烦之感。 好在只要他俩不开心,燕似虞就舒坦了。所以他暂时不去思考这对师徒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回去吧。” 日暮之时,泼水节接近尾声,叶长岐领着燕似虞去了药宗的食肆。食肆门前立着两座小型的白玉象形塔,四周栽种着繁密的凤尾绿竹和各色花卉,几株高大的凤凰木生长在食肆四周。 这家食肆极具药宗风格,两人一走进店中,见店中皆用绿竹搭建,竹篾铺的房顶与墙壁,绘有风情十足的图腾。各种角落也栽种着绿叶红花,置身其中,如同在游览自然之境。 良云生正在门前同药宗子弟谈话,吴栖山坐在靠窗的一处桌边,正在眺望院中的凤凰木。 良云生问:“大师兄,师尊呢?” 叶长岐目光闪烁:“我没遇见师尊。” 良云生盯着他看了半秒,温和地笑着转过身,同药宗弟子说:“就按方才说的上菜吧。” 一张圆盘木桌,桌面铺着一层新鲜的芭蕉宽叶,宴席正中,由食物雕刻出蓝孔雀的身躯,尾翼则由五彩糯米与各色肉菜组成,点缀着颜色鲜亮的水果。 孔雀四周摆放着各类食物,皆用竹筒与蕉叶盛放,以香茅草调香。 “这是药宗特有的孔雀宴。”叶长岐手中捧着一片鲜绿的芭蕉叶,叶上盛有一团紫色糯米,他朝良云生示意,“云生,不介绍一下?” 良云生则抱着一个药宗特产的凤梨,顶端生有凤尾似的绿叶,揭开果实顶部,露出里面白紫的糯米,其中还裹着金黄的果肉,闻上去香甜可口。 “诚如大师兄所言,这是药宗特有的孔雀宴,整道宴席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绚丽多彩,五彩糯米是孔雀的尾翼,菜色则是孔雀的羽翼。” 良云生将凤梨摆放到燕似虞面前:“似虞,大师兄见你十分喜好那只白孔雀,所以同我传音安排了这场孔雀宴。你看看,想先尝一尝哪一种?” 燕似虞端着那个硕大的凤梨:“为我安排的?” 叶长岐点头。 吴栖山坐在孔雀宴的另一方,随手端了一杯竹筒酒,酒液散发着清香,闻言眼皮也不抬,只问:“这是什么酒?” 良云生瞧了一眼:“米酒,后劲大,栖山师弟可别喝多了。” “师弟常居妖族,肯定没有尝过人间酿的米酒,试试?”叶长岐却鼓吹他。 吴栖山便浅尝一口,又见燕似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