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岐又忍不住抱了一下冷开枢,埋在他脖颈边,低声说:“师尊,等你再见到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想告诉对方,自己重生为将倾剑的剑灵了。 曾经他听心魔说你是为师的剑灵,面色赤红,只剩下羞耻,而现在,叶长岐却忍不住想告诉对方,他成为了冷开枢的剑灵。 他与自己师尊之间的羁绊再也不是生死与时间所能湮灭。 冷开枢应了一声,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鬓角。 两人便就此分开,等冷开枢一离开,叶长岐便主动放弃了对前世身体的掌控。 过去的叶长岐捂着脑袋,打了个哈欠醒过来,先是迷茫地张望了一下四周,见自己正立在燕似虞房前,房中漆黑寂静,并未点灯。 叶长岐顺势去看望屋内的燕似虞。他推开门,见屋内十分混乱,箱柜齐翻,而床榻上已无燕似虞身影,一张凳子立在窗下,窗扉大开。 叶长岐顿时清醒了,冲到窗户边,发现窗台上遗留有一摊黑红的液体,似乎是干涸的血迹,连忙追出去。 万幸燕似虞并未走远。 药宗气候湿热,凤凰花木奇高。燕似虞手里握着一把小刀,穿越过凤凰花木林,终于走到药宗正门前,那里一左一右分别立着两个白玉的象形塔。 燕似虞伤势未痊愈,缩在塔下休息,微微喘了一口气。 而这时,叶长岐追了上来,手中饮风剑散发着清光,在昏暗的夜色中当如指路明灯。 叶长岐瞧见了蜷缩在象形塔下的燕似虞,对方也察觉到了他,浑身紧绷,藏在背后的手中捏着雪色短刀。 “又是你!”燕似虞如同一头受惊的小兽凶狠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受伤了,我想帮你你。”叶长岐见他两条腿下有两个血印,知晓他背后伤势又开裂,轻声问:“你要去哪?你伤口又开裂了吧。” 燕似虞恨极了他现在看到的景象。 四周皆是满目昏暗,唯独面前的人脊背散发着清亮的光芒,他仔细去看时,发现那道光亮十分像人的脊骨,与此同时,还有道沙哑的声音萦绕在他耳畔。 告诉他。那是剑骨。天生剑骨。 天生剑骨与天生道骨,一字之差,燕似虞却恨不得把这一字拆碎了、掰碎了,碾成粉末,混着血咽进腹中。 “别靠近我!” 燕似虞露出手里的刀,却没有指向叶长岐,他知道自己不是剑修的对手,所以将刀片对准了自己咽喉。 叶长岐来到他附近,自然看见燕似虞手中的刀片,他便不再动。 “好,我不动了,燕似虞……” “不准叫我名字!”燕似虞大喊,他一喊,手中刀片便把自己脖子划出一条血痕,刀片饮血,有些触目惊心。 “好,那我们可以聊一聊吗?”叶长岐耐着性子问。 燕似虞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冷冷地说:“不聊,让我去死。” 让这样一个人救了,不如让他死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燕似虞想不出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我听见你和那个医修的谈话了,我没了道骨,修不了仙,让我去死。”燕似虞阴沉地说。 他不过十一岁的年纪,却把死亡轻描淡写地挂在嘴边,这无疑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 叶长岐说:“可我见你,想活下去。” 燕似虞想出那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