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幕从裂口中浇出! 刹那间,大片乳白的雨雾夹杂着枝叶席卷天地,狂风如同一道道鞭子,狠命地抽向天门峡谷!移山填海阵的那头,仿佛有怒涛奔腾,咆哮翻涌! 并且,还有一声吞天噬海的吼声传出! 这一道吼声传出,不光天门峡谷的修士被惊得冷汗直冒,就连正在四处吞食修士的九头相柳也顷刻间僵硬住! 还有什么东西能令一头上古凶手畏惧?那必定是比它更加强悍的存在! 叶长岐说:“你到底开了什么阵法!引来了什么东西!” 燕似虞说:“大师兄不是想要封印九头相柳吗?只要把它杀了,或者吞了不就好了,我就引来了这么一头能吞食九头相柳的神兽。” 燕似虞低声笑起来:“大师兄,你可得好生感谢我,毕竟我是真心实意要帮你封印九头相柳!” “那天门峡谷的修士怎么办!”叶长岐怒道。 这个移山填海阵覆盖范围极广,且吸力骇人,如果能将九头相柳吸走吞食,那身量不足九头相柳十分之一大小的修士肯定也难以逃脱,说不定还未穿越裂口便被移山填海阵剿灭! 况且就算有人能开阵逃脱天门峡谷范围,那也仅仅只是阵修。 燕似虞认真想了想,双眸漫不经心地掠过正在与九头相柳搏斗的修士们:“为封印妖兽身死道消,诸位修士的精神实在感天动地。此等美名,不正是他们所谋求的?我不过助他们死得轰轰烈烈一点,多好。” “歪门邪理!” 叶长岐怒斥他,一掌击中他左胸,燕似虞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叶长岐当即反客为主,攥住对方的手腕,防止燕似虞逃跑。对方的手套还在缓慢吸纳叶长岐的灵力,但他此刻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只说:“燕似虞!我念你曾与我师出同门,若你肯说出当年实情,本想放过你。没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想要天门峡谷所有修士的性命!” 他深呼一口气:“不论你过去有什么苦衷,有什么目的,轻视他人性命,残害无辜之人,都是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纵使我今日无法杀你,可从今往后,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九野八荒,我必将你挖出来,一剑穿心,以证天道!” 忽然,遮挡明月的浓云悄然褪去,随着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天地间,一把悬天巨剑自穹庐之巅无声无息垂下,这巨剑似将明月一分为二,斩碎成两半凄寒的玉片。 剑刃锋利,如同凝聚着霜气的雨丝。剑身雪白,如同石阴山下滔滔白浪。吞吐日月星辰,气势恢宏,直冲斗牛星宿! 剑身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好似罗浮山澄明的秋水停滞不流! “燕似虞!” 叶长岐的双目中泛起淡金色,他手持将倾剑,挽了一个云剑式。奇古长剑逐渐被金色的灵力充斥,剑身中心居然生出金色的纹路,纹路如同流水瀑布,静听好似能听闻不绝的流水声。 “你既然知晓我为剑灵,为何猜不出我是哪把剑的剑灵!” 燕似虞被他问得一愣,恍惚回忆起,叶长岐的佩剑饮风剑早在二十四年轻便已经折断,是啊,如果他重生为剑灵,那该是哪把剑的剑灵? 哪把? 他的目光凝到将倾剑上,依稀辨认出那是冷开枢的佩剑。 冷开枢在追杀他的六年中从未拔剑出鞘,燕似虞也早就知晓对方生出心魔后便不再使用将倾剑,所以并未在意,只当冷开枢自负盈亏,觉得杀他不必用本命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