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免谢绒白高兴一场,这时只是忽然伸手摸了摸谢绒头顶,鬼使神差开口:
“别怕。”
一个恶鬼叫曾经被吓过的普通人别害怕,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也许是他郑重的语气感染了谢绒,叫他心情也奇异的平静下来。只是他看向严邂,还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知道了。”
“那个,以后还是不要摸我头发了,感觉怪怪的。”
严邂毕竟是女生,两人之间近距离接触总叫谢绒有些不舒服,贺厌看出他眼底的不自在,挑了下眉,收回了手来,不过却没有对谢绒的话回应。
谢绒:……
他怎么总感觉严邂像是故意的一样。
可是……严邂应该不是这种恶劣的性格吧?
应该是他的错觉。他这样想着,收回了放在严邂身上古怪的目光。
傍晚的时候,天色微微暗了下来,照了一中午的太阳也终于要落山了。
贺厌吃完饭,看着谢绒进去房间里直播,这时候在卧室里拿出了中午带回来的保温杯碎片。
他虽然尸变到现在一日比一日可怖,但是诡异的是身体却还不是很稳定,仿佛被什么东西天然压制着一样,只有到了晚上时才是怨气最浓郁的时候。
而在这时追索这个保温杯才最准确。
窗帘被缓缓拉住,只隔着一堵墙,隔壁是温暖的卧室,而另一边的卧室里却一瞬间森冷宛如太平间。
贺厌眼瞳变成了纯黑色,原本冷白如同正常人一样的皮肤也渐渐有些发青。
然而他轮廓太过优越,眉骨高挺,气质恣意,即使是在这样的诡变之下也有种非人的傲慢。
贺厌伸手拿起碎片来,眯起眼睛冷了下来,过了很久才闭上眼。阴冷的怨气充斥在碎片之上,在贺厌触碰的一瞬间碎片上就布满了裂痕。
原本坚.硬.的从高空摔下来都保留着的内胆在贺厌握住时却变得脆弱无比。
隔壁谢绒原本正在直播,却忽然感觉房子里冷了些,原本穿着睡衣刚刚好的气温好像骤然间降低了很多。
他不由看了眼外面,和网友道:“好像降温了,怎么突然这么冷。”
“你们等我一下,去拿件衣服。”
他推着轮椅去柜子里找了件衣服披上,又重新返回电脑面前,结果发现网友们却有些疑惑。
“哪里冷了?”
“主播IP也在B市,没降温啊。这两天都是持续高温天气呢。”
谢绒将信将疑地看了眼手机,还真是,这会儿温度也就比之前低了一度,远远不到那么冷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居然就感觉到冷了。
谢绒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体质畏寒吧。”
“刚刚穿了件衣服好多了,我接着开了。”
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他收回目光来,继续开了一局游戏。
而隔壁,几分钟后贺厌就皱起了眉。
——他居然追溯不到这个保温杯上的气息。
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东西上没有指纹可以解释为是抛下去的人戴了手套。
但是他的怨气却是无视这些,直接从保温杯本身追索,相当于被触发条件之后被怨气缠上,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找到保温杯的主人。
就像是……这个保温杯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凭空出现在监控的死角,然后掉了下去。
可是怎么可能,贺厌脸色难看。在盯了会儿那碎片之后,看了眼时间,只能重新放回去。
谢绒在直播完后还打了个哆嗦。网友们都觉得不冷,就他一个人冷,原本直播的时候披了件衣服还好说一点,但是到后面披衣服好像也不怎么管用了,谢绒还是觉得冷。
若有似无的冷意充斥在房间里,像是开了十几度的空调一样。
谢绒在直播结束一出房间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