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会忘记了。 可能是终于要离开了,七女有些感到焦躁。 她在小小的屋子爬来爬去。 忍耐,忍耐,忍耐。 不要放纵愤怒。 要清醒。 要克制。 不然……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无知无觉中腿在主的扭动,七女没有发觉,她抬咬住己的指——很重要的东西? 等等……除了三春,她没有很重要的东西。 “汪……” 小狗突然叫了一声,七女混乱的想——哦对,还有小黄。 小黄是三春的宝贝,那么也是她的宝贝。 三春重视的一切她都会重视的。 七女不断咬己的指,她没有察觉的下半身在扭曲,或者说就算察觉了她也不会在。 因为那是幻觉吧。 她知道的,与她腿生病了一起发生的,有时候她会看可怕的东西,但三春和小黄出现的时候,那些可怕的东西又会消失。 她有时候不清现实与梦境,但是只要三春出现她就知道了,三春所在的地方就是现实。 残酷但还有所期待的现实。 弯弯的月亮升起,夜晚到来。 苦苦忍耐的七女期待的靠近门,她撑在门上:“三春。” 她小小声的喊。 “汪汪。”小狗声音也小小的。 扭曲的腿在恢复,七女有了点力气,她隔门问小狗:“小黄,天黑了对不对?” 她有点不信任己所看到的了。 “汪……嗷——” 小狗软乎乎的叫声突然变得凄厉。 七女愣住,她有些不明白此刻又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 她听到了混乱的声音,有用恶的语气在说—— “三春的狗怎么在这?也不怕被边的怪物给吃了。” 七女愣住了,声音如潮水般褪去,她的世界空无一声。 她回过头,然后发现她的腿突然没有了,铁链安静的躺在地上。 只有鳞片、触、鼓动的脓包。 它们占据了这小小的木屋。 ……她的病。 医生能够治吗? “哎呀。” 门外传来三春和别争执的声音,门内,不知何时、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一青年。 七女下识瑟缩了下。 青年眉毛浅淡,面容和善,身上干净整洁,戴白色的鸭舌帽,他双插兜的看她:“可真是漂亮。” 同样是说她漂亮,但这“”不是看她的脸,而是她丑陋的腿。 “居然还是类啊。”青年没有靠近她,他掏出戴套的点了点己下巴,若有所思。 七女一下回神,她扭头奋力的砸门:“三春!” 她刚刚听到了三春的声音了。 三春来救她了。 世界那么、那么大,一会有医生能够治她的。 她不用质疑。 “三春?”戴帽子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