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袁惜灵就这么看着嚣张的差兵将她身边的人都带走了,整间厅里只剩下袁惜灵一人,连着掌柜和管事都不知道躲去了哪儿。
袁惜灵跌跌撞撞地从厅里冲出来,就想找袁府的马车,赶紧回去找家里长辈讨回公道,将她的贴身下人都救出来,谁知袁家的马车上早已经没了车夫的踪影。
总不可能一位贵女自己驾车离开吧,她的名声不要了么?
袁惜灵急坏了,就要回楼里叫个人帮着赶车,就见原本待着安稳的马突然发疯,拉着马车莫名其妙地往街头冲去,转眼袁家的马车也没了。
袁惜灵被气笑了,双手握紧成拳,却是无处发泄。
好恶毒的国公府世子,将来她袁惜灵必会让他付出代价。
而这边没能跟孙氏一起离开的青妹,却被许谚强行送上了马背,坐在前头的青妹,后背靠着的是未婚夫宽阔又坚硬的胸膛,好些年没与男子亲近过的她,身体有些僵,脸已经红得滴血。
这会儿许谚不是带着青妹回王府,而是直接带着她往城外冲去。
京城巡逻司统领,他的脸就是城门的通行证,谁看到他都得放行。
从内城到外城,再从外城到京郊,一路马不停蹄地带着青妹跑了出去。
耳边是呼呼风声,青妹僵直的身子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心头却是打鼓,脑子也像浆糊。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上了官道,终于清静了,许谚没有放慢马速,却是垂下头来看向怀中的人,看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的女人,他突然也就释怀了,又不是只有他会脸红,原来她也会。
左右她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媳妇了,许谚想也没想地囤出一只手臂将青妹揽入怀中,将她贴进他的胸膛,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青妹吓得拍打他的手,许谚只觉得不痛不痒的,还顺势垂下头去靠在她的肩头,闻到那一抹奇怪的香味,他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可是怪好闻的。
青妹只觉得脖颈耳根全是他喷出来的热气,全身顿时酥软,又气又急的她又拿着他流氓行为没有办法。
马蹄不减速,脚下生风,青妹胆子再大也不敢跳下去,可是这么坐着就得被他占便宜。
刚才还被感动帮她出了头,这一点儿好感瞬间也没了。
“你赶紧松开我。”
青妹没办法了,只好软语相劝。
伏在她肩头的许谚却毫不在意地闷闷地开口:“不放,再闻一下,挺香的。”
青妹受不了,想掰开腰间的手,可他的手臂像一把铁钳似的,根本无法撼动。
青妹越挣扎,身后这家伙似乎越兴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真把青妹吓得不敢动了。
不动就好,他只是搂紧她,将她镶入怀中,然后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就这样一直不曾停留,一直往前跑。
直到马都累了,他才“吁”了一声,马蹄停下,许谚翻身下马,那修长的腿从马背上跨过,稳稳地落在地上,这就朝青妹伸出手来。
青妹又不是不会骑马,跟着手帕交这么久还是学会了,再也不能给他占便宜的机会,青妹利落地下了马,倒是得来他欣赏的目光。
许谚拍了拍马背,这匹马挺有灵性,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就在旁边吃草休息。
许谚席地而坐,看着站在不远处望着京城方向发愁的青妹,说道:“不用看了,没有半日的脚程回不了京城,青夫人何不坐我身边来。”
许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神里似发着光,那模样,青妹一旦坐过去就要发生点儿什么,想到刚才马背上那没羞耻的样子,青妹本能地退开几步,隔着他远远地站着。
许谚的眼神意味不明,唇角挂着浅笑,他盯着青妹,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青妹的胸脯上,那眼神的意图太明显,隔着衣料就像被他看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