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送乔迁之礼,真是不知死活。”
许谚脸色微变,他知道弟媳重情意,柏家现在落泊了,正是危急时候,她想拉一把,才这么高调的。
英国公见大儿子听了这话无动于衷,不去阻止,这就催促道:“你还不去将人追回来。”
许谚想了想说道:“弟媳这脾气能追得回来么?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咱们何不观察几日,这一次柏家给皇上送了一年的收益,皇上万一对柏家开恩了呢。”
“若是开恩了,柏家安稳了,这婚事倒也可以不必阻止,但若是事情有变,咱们再阻止也不迟,到时候咱们不承认这桩婚事就是,当年不知有没有立下婚书,等弟媳回来,我再问问。”
许健元听了,怒火未消,“即使柏家没事,梅姐儿是贵女娇娇,也不可能与商家结亲,我许家是自甘堕落成这样了么?”
许谚只得提醒自家父亲,“当年父亲要是听了二弟的话,给梅姐儿上了族谱,取了字,就不会有这桩婚事的发生,想必当年弟媳也是为了梅姐儿的将来才答应这桩婚事的。”
这话点到了许健元的痛处,他要是早知道有朝一日会承认这对母女进家门,也不至于这么折腾,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以后呢。
“爹,先看看情况吧,也免得与弟媳争吵。”
与儿媳妇吵架,许健元就头痛,儿媳妇太厉害了。
这边,池小悦大张旗鼓地将贺礼送上,吸引了不少街坊和百姓,至于权贵们有没有看到就难说了,不过她对柏家还是如以前一般,不会有改变。
作为预知剧情的池小悦,早在梅姐儿与他们家定亲之时,就已经知道了柏家的结局,要避开柏家,当年就不会与柏家交好。
柏浩文看着门口多年未见的池氏,很感动。
已经蓄须的柏浩文也是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样,还是柏家人的皮相好,俊朗的外表下又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
柏浩文带着下人上前行礼,池小悦叫他们赶紧起身,都是亲家,不要再有这些虚礼。
柏府门庭冷清,只有池小悦一人前来道贺。
府中没做准备,厨房里的下人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