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妃见两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就叫刘姑姑去请无心护卫,且让这对父子死了心。
讨厌一个人阻止不了,但发生内讧伤害族里人利益的事,却是容不得。
许绰父子跪在那儿,听到刘姑姑出去的脚步声,心头忐忑不安,这池氏也是个厉害的,莫非真的抓到了把柄。
刘姑姑才出去没一会儿,池小悦带着病容就来了。
池小悦醒来后听到无心的禀报,这就带着青妹和孙氏一同过来,今日她非要处理了许绰,不能再留下这么一个人在族里天天与她唱反调,她可没有精力与小人缠斗。
许绰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向门口,就看到面色苍白却穿着华丽宫服的池氏走了进来,她面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虽然没有什么情绪,却让许绰莫名生出惧意。
这个女人倒是有能耐,竟比王爷还要有气势,在王爷面前,许绰都不曾这么露怯。
许妃见池小悦亲自过来,脸色便不好看了。
“是不知道自己刚生下孩子要静养么?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也别让我许家的子嗣饿了肚子,到时候作为生母没办法照顾孩子,在月子落下病根,难不成还得叫谡哥儿千里迢迢地从边城赶回来?”
许妃很生气,但池小悦没打算回去休养,只得叫刘姑姑关了大门,又给池小悦搬来了软凳。
池小悦生下这一胎的确比生梅姐儿时辛苦,但是今日这事她一定要处理,不能因为许绰的三言两语说动了许妃,而放他一马。
“许绰,你要的证人是有的,你府上的跑腿管事以及那些死士,这样够么?”
池小悦面色严肃地看向许绰父子。
许绰看到她生了怯意,反而心虚气愤起来,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许家指手画脚,他们是谁我们不认识,定是你找来的人故意诬陷的。”
池小悦身边的青妹和孙氏听了,气得不行,青妹生气道:“你安排府上一位小丫头在街头卖身葬父,害我们二人动了恻隐之心将人救回府上。”
“之后这小丫头三番五次地对悦儿下手,她现在就关在柴房,也可以提来作证,这小丫头就是你府上一位老下人的女儿,那个老下人在女儿出府后就提升了小管事,我说得对不对?”
许绰听到青妹这话轻笑出声,冷声道:“这丫头正是府上的逃奴,你们帮着她逃出我府邸,是何用意?原来用意在这儿,是拿她当证人诬陷我的。”
“娘娘,小的身为许家人,一心向着许家,还请娘娘明查。”
许绰父子打死不认。
池小悦却是冷笑一声,语气平静的说道:“青妹才提到那小丫头,你就知道我们说的谁,还真是巧得很。”
“至于那小管事和死士,你的确也可以不认,但是你府上前不久运走的一批铁矿石,正是我接手你账本以及许家生意的前一日。”
“从你许绰家的地窖里挖出来,而后由一批死士跟随,送出京城后运到了南边。”
“我夫君正是去南边打仗,你这个时候运一批铁矿石送去南边不知是何用意,而对方给你的也不是银钱,而是南边的田产地契。”
“若是让我说仔细一点,这一批铁矿石,是不是送到了南方的黑市里,而黑市流动后,自然落到了造反的那些人手上,炼成了兵器。”
“所以你这是一己私利还是在陷害我夫君,南边要平定,尤其是化外之地,更是要有一场大仗,若是这一批货落到那些人手中,容国的将士们又要死伤多少?你可曾想过?”
许绰父子听到这话,一脸的震惊,她是怎么知道的?这是极隐秘的事,而且所有的交易都是父子二人接手,不会有第三人,所以这么秘密的事她如何打听到的?
许妃也是震惊的,刚才池氏没有说起这事,她立即看向池小悦,沉声问道:“此话当真?”
池小悦点头,若说她怎么知道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