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见自家媳妇过来,这就将史鄂的账本交给媳妇。
十位管事也相继过来核数。
先前核数的方法早已经用过,这会儿十位管事做起来也是迅速。
池小悦和青妹随意拿了一本账目细看,手头的正是马场的账目,每年给王爷提供战马两百匹,实际史鄂借着身份,早已经扩大了马场。
看账目上,史鄂很懂经营,扩大的马场立即招募一位养马的老师傅,每年出来的战马多了一倍以上,然而给许谡提供的战马数目并没有变过。
史鄂将多出来的战马牵到黑市上卖,便有了外头的传言,在东莱郡买好马,就得找史老爷一说。
一匹好马的价值在三千银子及以上,史鄂更懂得看人下菜,价格有高有低,然而买的人不少。
仅次于汗血宝马,比容国战将们骑的战马还要脚力好的好马,卖这个价格难怪买的人很多。
池小悦只快速地扫了一眼,心算就看出他一年就卖马便赚了上十万两银子,他还懂得用好马去笼络人,遇上一位江湖游侠,他送了对方三匹马,于是这人成了他的暗卫。
还有就是给当地的击鞠赛提供马匹,以此巩固自己在东莱郡贵圈的地位,再给东莱郡的官吏配座骑,一年换一匹,连着东莱郡驿站的马都是史鄂相送的。
拿着她夫君的产业,借着摄政王的名头,各种在地方巴结与欺凌,真是有手段,让他做一个大管事真是屈才了。
许谡见自家媳妇的脸色不好看,问道:“账目如何?”
池小悦将账目合上,说道:“得仔细查一查账目,就我刚才随意一翻,这位史大管事真有能耐的,家业比王府的都要大。”
堂中跪着的史鄂脸色越发苍白,一动未动地等着王爷发落。
“夫君,你打算怎么发落?”
这是王府的家生子下人,她这个当家主母不出这个头。
许谡听到媳妇说的话,这就看向史鄂,叫无用和无心将人拖下去,关押柴房,等账目查清楚了,史鄂也交代财产的去向,到时候再将那些勾结的下头管事全部抓起来。
眼下外头还得那些小管事管着产业稳住局面,不能透出风声。
无用和无心这就将史鄂提溜下去,堂前瞬间清静,只有管事们翻看账本的细碎声音。
许谡见媳妇在揉太阳穴,这就起身上前帮着自家媳妇揉揉。
王爷这一举动,引得几位管事一脸的惊愕,连忙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
池小悦背靠着交椅,也由着许谡帮她按压着太阳穴,闭上眼睛慢慢地享受着。
经过五日的忙活,管事们将账目按照池小悦的方法全部整理了出来,昧下的银钱对不上数目,有入账却无出账,结余却少了。
被关在柴房的史鄂听到账目余钱少了,气得差点儿吐血,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他的账房又在他那儿昧下了银钱。
这一次有着池小悦带来的管事核账,合着史鄂的账房又昧下他的钱财足够成为一方小富。
容不得史鄂在这儿后悔,其他被勾结的管事全部抓了来,同时让史鄂交代账上余下的银钱都用在什么地方?置办的产业在何处?
史鄂含泪将他的铺子、庄子交代了出来,在他的交代中,这后院里纳的妾室,有一半还没有来得及宠幸,但他有钱了,舍得花钱,得到一位女子,便花销了大笔钱财。
有时候史鄂高兴,还会疯狂地在戏楼上撒钱打赏戏子,不仅如此,后院里便有两位戏子出身的妾室。
十位查账的管事怕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把钱不当钱的花销,还能留下这么多的产业,再想想他们在京城当值,兢兢业业地在主子身边做事,拿着的薪俸不及史鄂随手一扔的打赏钱,这落差也真是大的。
瞧着这落下的余钱,除了史鄂报出来的财产,剩下的都被他这么乱七八糟地花销出去了,这账查来查出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