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和折子收起来了,池小悦将四夫人给的新茶送上,每位夫人送一小罐,并说过不久这茶叶会在京城里盛行起来。
三位夫人上一次就喝过她给的茶了,味道独特,如今收到一罐,心头欢喜。
这一次相见,青妹明显的看出这几位夫人对悦儿的态度不同,果然做生意也要有身份,这天字号房有了很大的助力。
当天回去后,任氏和吕氏分别派人送来银钱,任氏将家底六千两银子都送来了,吕氏便送来一万两银子。
银庄开了张,投钱的贵夫人会陆续增加,玉竹夫人更是跑得勤了。
孙氏待在钱庄,时日一久,还真有人过来借钱,当铺里活当的便是财产的一半算钱,但在钱庄却并不是,孙氏与城西楼的牙侩合作,由牙侩去评估财产的价值,按价值借出相应的银钱,而后只要还上银钱和息钱,财产还是归还本人。
只是孙氏高估了人的本性,能走到钱庄借钱的,用上这么高息钱的,大多都是放手一博的,或是做生意,或是去赌钱,总之,真正能还上钱的人太少,而抵押之物自然落到他们手中。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钱没收回来,得到的全是一些房契铺契田契,他们也没办法打理。
孙氏焦急地过来问时,池小悦笑看着孙氏说道:“京城里的房契铺契你也在害怕?这有什么好害怕的,若是城西楼大半房子归了我,这租子的价钱和房子卖价不都掌握在我手中。”
“京城里的财产咱们不必担心,做这生意,要的是大胆,咱们一部分坏账收不回,靠的是那些生意人的银钱周旋,收不回钱,就与他们做生意。”
孙氏和青妹终于明白池小悦说的茶叶生意和成衣生意是怎么做了。
两人听了她的话,精力全赴钱庄上了。
时间过得快,马上就要参加会试,京城里外地来赶考的书生越来越多,大多有点儿余钱的都往城西楼来,只有这儿吃住便宜。
有些书生千里迢迢赶考,盘缠早在路上花费,于是有人拿自己的路引抵押,想在钱庄借钱,能在京城落脚后参加考试。
孙氏觉得不妥当,来问池小悦这生意要怎么做,池小悦直接回绝,“绝不可以做这种生意,会试能中的没有几个,万一没中,这息钱这么高,本就没钱,他们押上功名也没有用。”
池小悦就是记得剧情里,那位放印子钱的商人,最后也是遇上了考生这么借钱,商人唯利是图,以至于考试落榜的人太多,又欠了钱,没办法回家乡,有不少被逼无奈,寻了死。
当年死的人太多,引起了官员的注意,这印子钱生意差一点儿就没了,要不是有贵夫人保他,他怕是死在那一劫里。
孙氏这就回了钱庄,将考生都拒绝门外,谁知此时铺里又进来一人,此人一身锦衣,瞧着就是位年轻的贵公子,就是不知是哪家的晚辈,不过不打紧,指不定他家长辈在这儿投钱了。
只是当这位贵公子来到柜台前,垂首直视着孙氏时,孙氏手中记录的笔落在了地上,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青妹从里间出来,见到这人,也是一脸的震惊。
贵公子神色狠厉地看向惊慌的两人,一字一句的开口:“如何?想在南阳郡置我于死地,你们还不够资格。”
来的正是杀了人原本该秋后问斩的郑家贵子郑舜成。
孙氏和青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杀了人明明证据确凿的犯人,如今却如此嚣张的站在眼前,他到底是怎么逃过律法能从牢里放出来的?
只是因为父亲是礼部尚书,便能在南阳郡为所欲为么?明明有了案底的人却能不被京城刑部知道么?还是勾结了在一起。
孙氏和青妹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可眼前的郑舜成立即叫来身边的护卫,转眼将钱庄给砸了。
看热闹的街坊都吓得不轻,看来钱庄这段时间生意太过火爆,这是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