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悦当她是夸赞,露出笑脸,这就说道:“说起来咱们将来还有缘分,你会爱上我夫君许谡,也就是当今的摄政王。”
“放屁,本姑娘绝不可能。”
郑雪气极,一不小心爆了粗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压着语气道:“你竟敢说这样的话,我打小在京城,又不是没有见过摄政王,还有,正因为知道他在陵城有个你这样的女人,更是让我厌烦。”
郑雪显然有些激动,池小悦却仍旧一脸的平和,接着说道:“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当然不会嫁给摄政王,因为我不准,而且你很快就要被指婚,送去和亲了。”
这话是越来越离谱了,郑雪感觉自己耳朵一定有问题,定是自己听错了,她这话简直太荒唐了。
“你再说一遍。”
郑雪握紧成拳,而暗中观察着的无心,再一次冒出身影,直接从窗户边跳进来,接着在旁边的桌前坐下。
大嫂刚才说的话,他也是震惊得很,不过他想着多半是大嫂与她谈判的技巧,将人给唬住,无心也没有往深里想。
“你很快会收到消息,皇上将你指婚给西夏太子。”
这话说得有板有眼的,就像亲眼看到似的,郑雪快要笑死,刚才还觉得这女人差是差一点儿,但人看着温柔,是典型的贤惠女人,但现在她越发讨厌了。
池小悦更是火上浇油,“要不咱们打一个赌,我刚才所说的话要是有假,我任你处置,要是我都说对了,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付我和孩子们,就算我们入了京城,六公主要你对付我们,你也要拒绝。”
她知道自己是六公主的人?太可怕了,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不是陵城的小庄户么?都不曾去过京城呢?
对上郑氏疑惑的眼神,便也证实了她就是六公主的人,一旁的无心也暗自心惊大嫂的能耐,这么诈一下,这郑家贵女就原形毕露。
无心突然觉得,这样的大嫂若是回了京城,也一定没有人敢惹她,她可是比公子认为的要强大得多,这三年跟在大嫂身边,他可是亲眼所见呢。
郑雪被这奇怪的要求给怔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才从京城而来,不曾听到半点风声,所以绝无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
其次,若是跟她打了这个赌,再与她签下军令状,那么没发生这样的事,她是不是就可随意处置她,正好为手帕交六公主解决一个祸害。
到时候收走她所有的生意和钱财,命令她不准入京城,只要军令状在手,便是摄政王也没办法私下里将池氏接回京城去。
想到这儿,郑雪立即应下:“好,打赌就打赌,口上无凭,咱们得立军立状。”
随即郑雪叫来掌柜,要了笔墨纸砚,还交给池小悦,要她亲笔所写,免得将来反悔。
无心在一旁看着皱了眉,与西夏和亲,从来没有过的事,再说容国强大,岂时会与一个进贡的小国和亲了,就算要和亲也该是与关外的北离和亲才是。
无心就要阻止,池小悦却是抬手示意,无心只好坐下。
池小悦一脸平静地拿起了笔。
郑雪心头奇怪,她当真不怕?这可是军令状,写下了就作数的。
然而池小悦毫不犹豫地写下了,甚至还在军令状的结尾写下期限,半个月内,必收到京城的消息。
那就更不可能了,郑雪才来陵城,而从京城送消息给她,半个月送不到,所以她这意思,这事儿现在已经在京城发生了?
更不可能的,她从京城带着弟弟出远门时,西夏国的使臣都没来,而且不是进贡的时间,使臣也不可能来。
郑雪看着她面色不改色的,忍不住提醒道:“你当真要与我立赌约?”
池小悦点头,并说道:“希望这一份赌约,郑姑娘能高抬贵手,锦绣坊的生意还得做呢,就别告官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不就半个月的时间呢,且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