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显然有些不耐烦,好在刚才吃饱喝足,脾气还算好的。
两人这就到了公堂之上,在岳知县一番审理之后,他明白了,这位花公子,正是这一次院试落榜的人。
岳知县听着这人的陈述,心头生了怪异,照这人这么说来,要是他没有被人威胁,他不会被取消成绩,指不定上了榜,那样的话,那他家儿子便上不了榜单。
岳知县在女儿的怂恿之下才坐上这知县位不久,此时听了这人的话后,他莫名想到自家小女儿。
这件事会不会与小女儿有关,一想到这个可能,岳知县心头一惊,这就准备休堂,立了案,派捕快去搜查证据,抓住歹徒回来再开堂公审。
案子是立了,但这冤鼓却不是这么好敲的,这算不得大冤,要升堂大可找陵城状师递上状纸,而不是在衙门外敲冤鼓吸引街坊邻居过来围观,妨碍了公堂审案。
借着这敲冤鼓的规矩,花良学被打了十大板,众街坊见了,个个无人敢言,但内心对于岳知县为了儿子前程害了这位花公子的事,却是越发的猜测起来。
都说这位花公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把人读傻了,明知道是岳家人动的手,还敢去报官,这不是上赶着让人家打一顿么。
花良学一瘸一拐地从衙门出来后,痛哭出声,对着街坊们喊道:“吾命休矣,但愿我花家能从此平安。”
说完,花良学缓步离去。
街坊们被他临走时这句话说得好几日不得安心,四处打探这位花公子可是被人杀了,然而接下来几日,都没有了这位花公子的消息,于是此人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转眼间,原本平静的陵城突然就变得躁动起来,藏在西市里的三教九流也在街头张狂。
私下里传的却是岳知县无良无德,将陵城打理得乌烟瘴气。
而岳知县审了案子以后就赶紧回岳府了。
那会儿岳可欣和孟氏正在为岳家荣挑选夫子,不能入迟府读书,那么也不能比别人差了。
就这么送到县学,岳可欣可不甘心,于是在武陵郡花高价四处寻找有德有才之士入府,合适的话留下来成为知县小公子的夫子,以后受知县府庇护。
自然有这名头,来的人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