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在迟府借了匹马,并交代养马的下人守住死了的马,等会儿或有捕快过来查案。
池小悦和无用坐在马车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迟府,刚上街头,池小悦便是疑惑地挑开车帘往后看,谁知才出迟府的岳家马车突然发了疯似的往相反的方向逃走。
池小悦看了,这才说道:“就说呢,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呢,逃是逃不走的,我们先去县衙吧。”
像岳可欣这种人,就得让县衙里的捕快来抓她,私下里对质什么的,她翻脸不认,也是浪费口舌。
岳家马车逃了,池小悦和无用并没有追,而是快马加鞭往县衙里去。
陵城县衙门前,这会儿却是围满了街坊。
当马车到了这儿时,不得不提前下车,挤入人群。
可是这些街坊们却是热情高涨,池小悦和无用还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
倒有好心的街坊告诉他们,说是衙门里有京城来的人,领头的人是位公公,他们很难见到宫里的公公,这不过来看热闹了。
池小悦和无用却觉得不太对劲,京城皇宫里的公公为何会来这小小陵城县衙,可是陵城出了什么大事儿?
两人终于挤到了冤鼓前,就在两人准备着敲鼓之时,几名京城来的护卫却是上前打断他们,其中一名护卫沉声说道:“不管什么案子,今日县衙无法处理,你们明日再来。”
报案还分今日明日的,这可是要紧的事。
无用生了气,这是京城里的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
池小悦却是拉住冲动的无用,看向护卫,试探的问道:“今日衙门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为何不能报案?我们确实是有急案要报。”
“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那护卫问。
池小悦点头,她昭儿快没命了也算吧。
然而护卫却是不以为意,“就算是人命关天的案子,现在衙里也办不了,旧知县要走,新知县未上任,无人给你们断案,明个儿再来吧。”
护卫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池小悦和无用却是听出端倪,合着陵城要换知县了。
两人被护卫赶着退到一旁,朝里头再看时,果然见里头众官员跪了一地,有位京城来的公公正在传旨意。
这场景的确也是池小悦头回见到,倒是无用却认了出来,“皇城旺公公来了,看来是真的要换知县了。”
本是过来报案的,结果遇上这样的事,两人只好等明个儿再来,人是跑不脱的,池小悦也没有打算放过岳家。
然而当天下午,陵城就传出了消息,陵城知县卸任,调去了其他郡县,而新任陵城的知县却是岳知县,这个消息传来得挺突然的,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便是无用也是一脸的惊讶。
两人在面馆里坐着,无用听到这个消息,面也吃不下了,他很快想到这事是谁干的了,自然是紫角衣统座,也只有他能直接向皇上进言,做出这样的事来。
“无用,我们赶紧回去吧。”
两人得回去,跟许谡说说此事。
岳知县做了陵城知县可不是好事,难怪岳可欣有恃无恐,难怪岳家要在陵城苦苦挣扎。
回去的路上,无用一直想不明白,先前小岳氏恳求他们救出岳知县的事,当时他和公子还认为岳知县绝不可能复职的,没想才几日光景,事情便有了转变。
马车走在街头,池小悦挑开车帘朝外看,她连忙叫停无用,“等一下。”
无用疑惑的看向她,池小悦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街头的一处摊位,而坐在摊位前的那位男子,不正是陈秀才么?
只是此时的陈秀才,却是一身布衣短装,除了在街头给人写写信什么的讨生活之外,似乎人也憔悴了,眉眼间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风光。
无用也认出此人,先前在船上还打了个照面,他知道这是大嫂先前改嫁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