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悦睡床上胡思乱想了大半夜才眯了一会儿,还傲娇地想着,西屋以后也不是许谡想来就来的地方。
是不是这个时代的男女成婚,都是这样的,不会像她后世那样时刻粘在一起,即使感情再好,也不可能日夜相对,而是各有房间。
只有所谓的“宠幸”之时,才会在女人的房里出现,若是这种思想,池小悦可是受不了,非得整治回来不可。
虽然不纳妾,但这作派却是伤害她了,这哪像夫妻,更像是各取所需的床伴。
不过池小悦的猜测还真是对了。
许谡是世族公子长大,从小到大的印象里,家里父亲虽然痴情母亲,但母亲是住后院的,而父亲却是住在前头主院里。
迎来送往,那自然都是父亲打点,许谡记事以来,先是跟着母亲,也时常在后院里不见到父亲的踪影。
而如他们家的情况这般,这时代却是最是常见,那平常没有丈夫的陪伴,这些贵夫人们也不会闲着,所以就会有夫人们的宴席,或者三五个一起约着定做首饰。
总之男人负责在外头周旋,撑起门户,女人却负责在后院与众夫人一起交际,谈的也多是吃的穿的,却是不管外头这些大事儿的。
所以许谡没来西屋,多少有这些缘由,他还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再加上最近的安排,也容不得他沉迷在女色之中,他又是如此自控力强的男人。
一时间,两人之间在一起的认识差异不知不觉显露出来。
第二日清晨,池小悦早早起来,跟着无用赶牛车入城,看着一脸安心的许谡就这么与她告别,她心头还是不舒服。
虽说昭儿不是两人的孩子,但今天是昭儿入贡院考试的日子,他真不入城一趟么?
这个时候只要防着点儿,恐怕也遇不上紫角衣的人。
池小悦没有说话,就这样坐在无用身边,牛车出了院门,许谡却是很自然的将院门关上。
池小悦闷着声不说话。
走了大半路程,无用察觉有些不太对劲,便看向池小悦,试探的问道:“嫂子莫不是在担心昭儿的考试?”
她根本没有,她在想许谡是什么意思,几天不找她了。
“昭儿的考试应该不成问题,我相信这个孩子。”
池小悦看向前头,抛开心头的郁闷,算了,还是孩子的考试要紧。
牛车就这样到了城南贡院外,正好顾府的马车已经早早过来了,因为来得早,叶九昭便在马车里靠着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一辆牛车过来,牛车上的池小悦朝着顾府马车喊道:“昭儿。”
这熟悉的一声,叶九昭立即坐直了身子,他以为自己是幻听,怎么会在这儿听到母亲的声音,但他却是想也没想的挑开车帘朝外张望,就看到近在尺尺的一张笑脸,一脸的惊讶。
“昭儿,紧张么?”
池小悦含笑看着他,手里捧着一个食盒,那模样早已经在叶九昭的梦里好几回了,不知为何,原本内心平静的叶九昭却在此时眼眶一热,说什么不想家里是不可能的。
正月出的家门,眼下都三月时光了,连父亲和母亲补办的婚礼,他也不曾回去,原本他觉得自己心硬,但现在却是没能忍住,快速从马车上下来,转眼冲到了母亲的身边。
池小悦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叶九昭,不得不感叹,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真是长得快,才两个多月不曾见,就有了变化,瞧着大些了,人却还像以前,倔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就像她穿越过来初次见到他时一样。
池小悦也没有多想,拉着孩子上下打量,瞧着人是清瘦了一些,多半是长高了的缘故。
“昭儿,总算赶来的及时,早餐可曾吃了?这儿还有吃的,你一并带进去。”
池小悦将食盒送上,叶九昭闷着声点头,也听话的拿着吃食坐在一旁吃着等。
池小悦先前还想着那个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