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昭从站着的姿势到坐着的姿势,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内心的变化。
这会儿那中年男子心思一动,朝一旁的小管事看了一眼,那小管事连忙入屋禀报,“大姑娘,庄头的意思是,要不要借机借钱给叶九昭,让他接着沉迷下去,然后我们再派个人过来卖蛐蛐给他。”
“一般输红眼的人,就会买别人的接着下赌注,而且早有人选候着,那对蛐蛐个头大,却是外强中干,最能骗人,尤其在常胜将军已经战斗了两场之后,他必定以为疲惫了,就会在众人的劝说下同意。”
这话说得倒也有道理,岳可琼同意了,立即让小管事去办,看着小管事出门,岳可琼的脸上已经有了胜利的笑容。
迟大儒的这个关门弟子,也不过如此,毁了他,那自家弟弟就能趁虚而入,就算只是个外门弟子,也一定能有机会留在迟大儒的身边。
岳可欣心头欢喜不已,就等着接下来看叶九昭出丑吧。
很快小管事上前问叶九昭要不要借银子增加赌注,又在此时有人提着一对蛐蛐进来,一看个头比常胜将军的还要大,叫声也是响亮,精神十足。
有人劝叶九昭买下这一对,将先前输了的全部赢回来。
叶九昭显然动心了,但他说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考卷往桌上一放,说道:“借钱就不必了,我也不买蛐蛐,我就将剩下的五百两银子之外再押上这一张考卷。”
“卷子是我师父所出,关于这一次院试猜得题,私下里给我学习的,师父说若是做了这一张考卷,院试基本能过,中秀才更是如同囊中取物那般简单。”
众人听了,一脸惊愕,纷纷看向他手中的考卷,皆动了心思,这考卷是真是假?
有人悄悄地看向那考卷上的字迹,只见那奇怪的字体,却写得如此好看,还真不像是一个乡下小子能写得出来的,也见过一些秀才,他们的字体也不及这考卷上的好看,莫非真是迟大儒所写?
众人议论纷纷。
小管事却趁着此时悄悄入屋,只是小管事的举动还是被叶九昭看到,他不动声色的看向那间小屋,里头不知坐着什么人呢?
没多会儿小管事出来,严肃的问道:“你这考卷算多少赌资呢?”
叶九昭却是摆手,“不算钱,我只要我手中这五百两银子的赌注翻成十五倍,我赢了,便得赌资七千五百两银子,我若输了,我便欠你们七千两银子,并同时这考卷也是你们的了。”
“欠下的七千两银子,我会想办法还上,我只想玩最后一把,将我先前输的赢回来,再赢多一些,从此收手,安心读书。”
这还真是赌徒的心理,都是想着翻本赢回来,从此金盆洗手,不再赌了,但只要经历过豪赌的过程,基本是戒不掉的。
那庄头若有若无的露出一抹笑来,直接应下,“成。”
小管事急坏了,他还没有征得大姑娘的同意呢,这庄头怎么擅作主张?
小管事赶紧向小屋里的岳可琼禀报,岳可琼这一下有些紧张了。
若是赢了,她不但得到考卷,还能让叶九昭直接欠下七千两银子,就他们家那庄户的身份,七千两银子一辈子也还不起了。
就算他家有个许二公子暗中相护,她也不怕,此事就足以毁了叶九昭的名声,指不定再传几个谣言,能毁其功名。
可一旦庄头输了,他可是要拿出七千五百两银子,她的嫁妆银子田契地契算在内,也还不够,少了一些,这叶九昭为何要出这么一个数目,令岳可琼心头进退两难。
岳可琼不能输,输了她的嫁妆银子就没了,还倒欠几百两。
然而外头已经开始赌了起来,岳可琼被庄头气坏了,小管事安慰道:“刚才庄头说了,对方只有两只蛐蛐,都分别各斗了一场。”
“眼下第三场,对方用的还是斗过一场的蛐蛐出战,必定是要输的,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