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也放缓了语气,“你好生养着伤吧,今日之事我记在心头,以后你遇上什么事儿,在我能力之内的,必会帮你。”
岳可欣却是眼眶一热,含泪看向他,感动的说道:“恩公莫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是皮肉之伤,并无伤及根本,养两日的事。”
岳可欣越是这么说,反而越让主仆二人对她放下堤防,许谡再次交代无用,这几日便在城里保护小岳氏,免得那些人又来报复。
无用应下了。
许谡一走,原本看着柔弱的岳可欣,立即直起了身子,然而落在无用的眼中,却觉得这女人极为坚强,受了伤也不见皱眉头的。
无用成了岳可欣身边的临时护卫,随叫随到,今日送她回了府后会离开一会,参加他家公子的婚宴,之后数日都听岳可欣驱使。
就这样带着伤回到岳家院的岳可欣并没有将无用当护卫看,而是将他安排在了隔壁的客院里住着,而她一入府上,便立即去了姐姐岳可琼的院里。
那会儿岳可琼正在欣赏着自己出嫁时带的首饰,纯金打造,是眼下最时兴的款,岳可琼看着极为满意。
刚试带了一支金步摇,就见堂前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人,岳可琼看到妹妹突然回来,吓了一跳,谁知岳可欣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金步摇甩在了地上,上面的米粒流苏珠直接摔碎。
岳可琼一脸不可思议,就见岳可欣面色沉着语气阴冷地开口:“所有人都退下。”
下人不敢渗和姐妹二人的事,只得匆匆离开。
屋里只剩下姐妹两人了,缓过神来的岳可琼也不是吃亏的主,抬起一巴掌就朝妹妹还击过来,结果被岳可欣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用一幅假画像将我骗去沅城,你害的不是我,而是我们整个岳家,要不是这段时间的耽搁,今日与许二公子成亲的该是我,而非池氏。”
“你如此自私自利,我在这儿也就搁下狠话,待你嫁入迟府,便是与岳家一刀两断之时,岳家不会再支持你半点,你好自为之。”
岳可琼听着这话只觉得可笑,同样为岳家之女,她还是嫡长女,凭什么她能做整个岳家的主。
岳可琼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话你说早了,将来与岳家一刀两断的是谁还不知道呢,这个家父亲不在了,那自然是弟弟掌家,母亲掌家,而怎么样也轮不到你。”
岳可欣冷笑一声,一双美眸就这样深沉地望着岳可琼,语气淡漠的说道:“不,岳家是我掌家,而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将来想来认娘家,你是不可能了。”
岳可欣甩开姐姐地手,转身离去,岳可琼气得不轻,心头也有些担心起来,难不成这个家还得妹妹掌管了,她是怎么知道那画像是假的?绝不可以让她夺去了掌家权。
她即使出嫁,也会时常回来,这个家只能传给弟弟,而弟弟向来喜欢她,必与她这个大姐交好,最后滚出岳家的该是她岳可欣。
岳可琼摸着疼痛的脸颊,白白受了这一巴掌的委屈,她岳可琼记住了,会还给她的,且等着。
吴家村里,今日很热闹,村长齐兴带着一群外姓村人搬来了桌椅碗筷,妇人却帮着做饭扫洒。
池小悦看着贴满了喜字挂了红灯笼的小院,心头却是郁闷极了,她一个准新娘倒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新做的新娘服也穿上了。
苗氏还在帮着她梳发,带上银步摇,还问新郎几时出来,可眼下连新郎倌在何处她都不知道。
担心了一夜不曾睡好的池小悦,心情颇为复杂。
先前不想办婚礼,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日,许谡明明如此看重,却在婚礼前一日一夜未归,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耽搁了?是不是还要错过今日的婚礼。
若真是如此,她必不会原谅他,太可恶了,说重视的也是他,逃婚的仍旧是他。
苗氏说了一大串吉祥话,却见池小悦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