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一听到她回来了,布也不织了,后脚就跟了来,还顺带给池小悦带了一坛果子酒,用苗氏的话来说,现在小卖铺没有什么生意了,这酿造的酒也只能自个家人吃了。
池小悦不好拒绝,却是拉着苗氏去西厢看她买的不少皮毛,她要多做些裘衣出来,这衣裳宽松又好看,不必修身,胖瘦都能穿,而且还是男装。
眼下她正好要找苗氏拿布料,还想与苗氏一起多做些绸子料的衣裳出来,为了开张那日便能有收账,所以同一款衣裳选几个亮色,按着陵城男子的大众身高尺寸,做出大中小码三款。
到时候合不合身,试一试就知道了。
除了做新衣裳之外,她这一次还租的是两处柜台,她觉得苗氏的染色手法极好,衣裳的颜色特别鲜亮,比城里的几处布庄都要强,所以留一个柜台专门卖布料。
独家染色手法做出来的布料,正好苗氏的作坊也要开张,都集结了这么多的人在那儿,有好一段时间了,想必也想在年前赚些银钱过个好年呢。
苗氏没想到她帮自己计划得如此周到,她新织的绸衣料,她觉得挺不错的,这就将最近配出来的新颜色橙黄布料与暗紫红布料拿来。
这两个颜色,相当的特别,陵城里的布料颜色本来很丰富,但这两个颜色又在这原本的黄色与紫色上又鲜亮深沉一些。
作为男装布料,暗紫红的布料显得沉稳中带着一抹紫红的亮色而显得亲和暖意,橙黄的布料却显得年轻有为,活力四射,适合少年人穿,就如同女装布料中的嫩黄得少女的喜爱是一个道理。
苗氏除了会织布,也是会做衣裳的,但让她花心思做新款衣裳,却是有难度,不过帮着池小悦打下手不成问题。
又因新衣裳还不曾面市,两人也防备着,生怕走漏风声,于是决定开张用的新衣,便由两人亲自做,也不必作坊里的女工帮手。
送走苗氏,正好无用将叶九昭接了回来,池小悦正要进屋,就看到叶九昭当宝贝似的捧着一个盒子,她忍不住想笑,几只蟋蟀这么喜欢呢。
交代叶九昭去东屋先读会书,晚饭这就做好,池小悦这才入了厨房。
无用却是面色凝重的来到正屋见许谡,许谡在看舆图,这让无用有些意外,不知公子什么时候弄到了整个鼎州的舆图,莫非公子在猜测着岳知县的下落。
无用上前行了一礼,一脸担忧的开口:“公子,我今日接昭儿回来,半路上发现一些紫角衣留下的行迹,我记得那日咱们跟紫角衣交手的时候,他们手中的兵器用的是普通的兵器,而真正紫角衣的兵器是细小的弯刀。”
“这种弯刀若是砍在树上,落下的痕迹与普通用的刀剑是不同的,而我却在休息的林子旁边看到了树杆上用弯刀做的痕迹,我担心紫角衣已经来到了陵城,并且就在这附近。”
不过是树上的一个痕迹,许是无用想多了,许谡不太在意,抬了抬手,说道:“莫露出功夫就好。”
无用自是注意了的,只是回想起那林中小弯刀留下的痕迹,他还是内心不安,于是劝道:“公子让我寻媒人倒是找到了,也寻了城里最好的大师,要了一个黄道吉日。”
“只是我觉得,这婚事还是不要举办了吧,原本你们就是门面上的夫妻,若是此时大办,反而会让人起疑心,会觉得很很奇怪。”
无用话才落,许谡皱眉,沉声问道:“吉日是何时?”
“啊?”无用本以为自己劝住了主子,没想主子的关注点不是这个,只好无奈的说道:“二月初五那日。”
“好,那婚事就定在二月初五,至于紫角衣的事,你再细细留意一下,若是真的在陵城没有走,那就将岳知县找出来,塞给他们,免得祸害了咱们。”
无用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这是为了主子和池氏的小日子而牺牲岳知县么?可是人已经失踪了这么久,指不定死在哪条道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