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看着我说:“来,小伙子你先将手洗干净。过来将纱布对折几次,将盆里的艾叶捞起裹在纱布揪成团,多做几个”——转身打开药箱取出一根大号的银针,放入一个小蝶将一瓶药倒入二两,取一块干净的纱布,折成一块置于碟中。。。 “戚伯,你忍着点等会儿会有点痛——” 见老伯点点头,“小伙,你将腿部以伤处为中心,用包好的艾包由边缘向中心轻敷,过几息就要在木盆里蘸一下”。。。 “小伙子做得很不错,后面要加点力度,再蘸敷30次就可以了”。。。 见他用纱布条离伤处两寸绑紧,拿起碟里的纱布一番擦拭,银针一刺血液直冒几息后眼疾手快,用纱布在针眼处绑好—— 此时她眼眶润湿,略带哭腔:“我能给父亲擦擦汗吗,毛巾我温过了的~” 李大夫笑着说:“你这孩子挺懂事,不用担心,放出来的是瘀血导出来好的会快些——当然可以擦拭” 她一丝担忧的问:“那背上还要放血吗?” 李大夫:“不用,背上不严重,热敷即可,记得早晚各一次,还是热的或是温的艾汁——戚伯,麻烦翻个身,我们开始处理背部的伤”。闻此,她赶紧站到旁边看着。 待老伯翻过身来,背部汗湿一大片——原来他一直忍着疼未发一声,瞬间让人生出许多敬意~ “小伙子,你先把戚伯背上的汗擦干,用大点力,擦三遍”,说罢见我按吩咐办妥,李大夫自己一手一个,拿起艾包再次在木盆里润一下,便开始在臂膀,颈部,腰部,脚根各处一阵按敷数十息,再由伤处向四周拓印敷法,最后便像鱼鳞一样一片一片拓敷——先绵后锋,刚柔合并,看得人气脉共鸣~ “孩子赶紧拿一张干床单垫在你父亲背下,他要翻身——” “早准备好了,我这就准备铺上——” 李大夫面露汗珠,很欣慰——比我那徒弟强多了,他有天赋但玩心太大,昨日说的好好的要来帮忙,今日我去叫人却不见人影。经常这样,我是又气又喜,勤快两日后又是如此。。。 “那他也是有趣的人”她笑道。 “戚伯可以翻过来啦——顺手递一个艾包过去~你自己将这个敷在丹田,如果感觉凉了就要换热的。我现在给你针灸促进经络复通”,李大夫说完后解开绑在脚上伤处2寸的纱布条,补充了一句“绑在伤处的纱布条明天再解开”,便开始准备细小的银针—— 不一会儿,老伯身上插满了银针,他认真起来,轻微转动微调。他停下几息后,老伯颤巍起来,一口气呼出,便变得平静。李大夫舒一口气开始收针。 他笑呵呵的说:“戚伯,感觉怎么样?你是真能忍,一声不吭,敬佩啊,敬佩!” “这一点痛,我老汉还是吃得消~李大夫,你医术精益,我感觉绷紧的身躯放松了很多,舒适无比,像棉绒缓缓舒展一样,又似被蚂蚁爬过——不痒不麻” “嗯,很好,是有这种感觉,需二日可以下床行走,十五日后便可完全康复。切莫在十五日内肩挑背扛——这期间要吃些好伙食把身体补起来。我再给你开些益气补血的药方”—— “院子里的白马,马血可是一味很不错的药引子,结合我的方子放点下去” 我一听着急道:“不,不能伤害它” “你这孩子,是你爹重要还是马儿重要?”李大夫有点不解的质问道~ “都重要,都要好好的,不能换个其它的吗?”我祈求的问 “马血是补气血的药,刚好你家有,若是没有我都不会提及,放点血又不是杀了它,至于么?” “那要取多少血?” “一两足矣” “那还可以接受,那你为什么不一次说完整”。。。 见我与李大夫较真,他们父女二人笑的合不拢嘴,老伯说:“李大夫让你误会了——他是我家客人,以前小病都是去你那儿登门求医,第一次你来就误会了哈”。 李大夫态度缓和了些道:“你们配合这么好,以为是一家子——我喜欢这小子,是个学医的好料子,学医就要较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听到‘一家子’我脸又一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