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连本王的自称都忘了?萧楠不解地回望却没敢再问出口。
梁王心里纳闷,萧楠怎会在书房里?
鲜少愿意主动凑上前来的人,为何此时出现在这里?
陡然推开怀中之人,没料到会被推这么一把,萧楠没机会站稳而跌坐在地,快得梁王想扶上一把也没机会,收回伸出一半的长臂,负手于后,凝起长眉问道:“妳为何在此?”
“妾……”萧楠眼底绽着因不被谅解而难过的惆怅,如银玲般柔媚的嗓音也吱唔了起来,“梦见阿苒了。”
经过卓苒一事,她更明白这名字对梁王有多么不可触及,原以为是因为爱重而避提,未曾想适当成了错误的避讳。
总以为开始错了,梁王也会抱着歉疚善待卓苒,当最后发现一切仅仅是个笑话,心里的失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卓苒对梁王那是深入骨髓的爱,明知王爷要了她的命也不在意,即便知道被利用了一场,命也赔给了梁王,对他依旧恨不起来。
到了最后一刻始终在意的还是王府的将来,为的都是求得王府与卓家的周全与未来,虽非皇后也做得远比皇后来得多,王府与卓家岂只愧对卓苒?
萧楠剪水般的秋波瞟过蟒袍里攥紧的大掌,也知道碰了逆鳞,而且还是说不得碰不得,也气不得的禁忌。
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得绽出和缓浅笑,梁王再次探手扶起萧楠,将人按在胸怀里,轻抚着背脊,轻声安慰道:“本王也想她了。”
对于萧楠打从心里有着一股歉疚,再如何绝情无义也无法狠下心对她,虽然膝下子嗣不少,卓家日后得以依存的长子出自她,于情于理都不该亏待。
却为了巩固卓家势力,狠心剥夺两人的母子情分, 虽然做不到相濡以沫的鹣鲽情深, 这份恩情也值得他一辈子地以礼相待。
“阿苒怎么就在盒里走了呢?”
虽然问题问得令梁王不甚欢喜, 萧楠那泫然欲泣的细微哭嗓,揪得他心窝子一阵疼,每每看着萧楠那柔弱的徐娘风姿, 时不时撩拨得他心驰神往,尤其年少时那有三分肖似颜丫的笑容。
可惜单独相与时总是差了那么几分味道, 多少次为谋佳人一笑而努力未果, 只有在卓苒在之时, 她才会露出那神似的笑容,令他怀念已久的安然优柔……
因此时常招来卓苒与她在书房相陪, 为的只是聊慰长夜孤寂啊!
“是啊!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梁王嗅着怀中温香梁王沉稳心思也不免有若旌动,戏秘盒那抹妖娆的身影始终不为他所动,如今拥着怀里的柔软, 喉际竟泛起阵阵难忍的燥热。
看着男人眼底燃起熟悉的火花, 萧楠趁势更加贴近了三分, 心里也跟着涌上满腔惆怅, 没想到鲜少招后宅女眷侍寝的梁王,竟对她这没有几两重的身躯仍保有冲动, 她该欢喜么?
若在卓苒来之前,她会高兴的,如今仅剩明晃晃的讽刺啊!
谷杇
而她为了达成卓苒所愿只能曲意迎合, 佯装欲迎还拒地迎上,卓苒以生命爱着的男人。
此刻, 方透过秘法换走一身毒血,恰恰恢复正常的梁王, 哪受得住突来的软玉温香?旋即拦腰抱起萧楠往书案而去,挥落了满桌文卷, 一发不可收拾地吻上面前娇嫩欲滴的檀口,顺势点燃许久未曾绽放的心火。
满腔炙热狂烈的狂潮,一股脑儿的全倾注在那三分肖似的娇柔里,已许久未曾有过巫山云雨的梁王,经过几番热切需索,终于意犹未尽地抱着疲累的萧楠和衣睡在罗汉榻上。
天未亮,几个知根柢的奴仆,便在书房偏厢备下了热水,刘嬷嬷也面露喜色地来为她沐浴更衣,然而再温暖都没法焐热凉透的心思。
抚着略微红肿唇瓣,她比谁都清楚那番无度的荒唐,不过是梁王心有不甘的替代,无法触及真正想要的女子,只能从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