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这类生死问题,全是女人的耍赖撒泼的权利,何曾想过她也会有被问道的一天?
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有必要真叫她死得这么急匆匆么?
“自然不行。”颜娧羞得无处可逃,只得含糊其辞地嗔道,“别闹!”
“妳才别闹,好生站好,安分别动。”承昀此话一出,立即感受怀中人脊梁骨一僵,薄唇勾出了一道满意的弧度,“给我点时间缓缓。”
别说她不习惯,他自个儿都没能习惯啊!
“你们俩还真当我隐形人啊?”厉耀也不是不曾小年轻,而是没机会耍小年轻啊,看着小两口连身险境都能腻歪,这不是叫人气闷?
方才听起来明明是想到线索,怎么转眼间就甜腻得吓人了?
要不是找不到身体,指不定都能气活了!
“现在血流的方向不对,皇祖父不给我时间缓缓,怎么想事情?”承昀嗅着怀中的软玉温香,企图平息体内躁动,怎么感觉竟是提油救火?
颜娧:……
偏头抬眼看着面前男人,虽然仍记得他曾说过,媳妇儿面前不需要脸面,真从他嘴里听到,不羞也得替他羞了……
“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晕不了,厉耀气得真差点厥过去。
看不出来那泰然自若,性子一贯清冷的承昀,竟也能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怕别人不知道他开荤了?
没理会隔空来的抗议声,承昀兀自轻嗫着粉嫩耳珠,感受怀中人差点软了腿脚的轻颤,微扬的唇线终于满意地细语道:“如果梁王真是妳的旧识,我得先离开此处,再去看看他的桌案。”
书房内的鎏金釉瓷龙耳瓶,有两个控制不同暗格的机关,急着见颜娧叫他没有时间妥善琢磨另个机关,如今想来的确有必要再去探个清楚。
按着梁王藏戏秘盒的心思,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锁在里头,指不定皇祖父失忆的关键就在那处!
“好。”颜娧忙不迭的应着,直差没将人直接赶走。
从没想过有一日会差点瘫软在男人的怀里,都说承澈传了他一身功夫,是什么邪门外道的功夫都传?
“妳居然没有想我留下?”没有半点慰留叫男人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