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瑰红染于粉腮,更一路绵延至耳后肩颈,颜娧伧惶无措的回避着他的眸光,显然连她也没意料到会如此。
她被碰触过的每一寸肌肤,正在骨子里不断鼓噪叫嚣,期盼能迎来更多芳霏。
承昀仿佛被钉牢在船板上般,果核在喉际上不停上下滑动,丝毫不敢靠近半分,此时明白萧楠的催促与眼底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已经太迟……
萧楠必定知晓她身上被动了什么手脚!
裴家将她当成至宝般呵疼,于他更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时见她这般?
看着她极力克制地揣紧襟口不停地颤抖着,汗水浸湿发际而落了几绺青丝,脆弱得令承昀直想将她揽入怀中,如若真有什么万一,她会等待他的到来么?
太过明白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承昀更加无法克制翻腾的怒意,直想狠狠痛宰梁王,竟用这些旁门左道控制她?
受过两次削骨剑的折磨,那血脉里涌动的炙热,原本不过如同星火般若有似无地撩拨,原本这些小刺激于她而言根本无伤大雅。
誰承想在碰触到承昀后,竟有如燎原火般灼烧她所有理智,怎么说她好歹也活了半百的年岁,对男人有再大的冲动也不至于饿狼扑虎啊!
醉夜归真是邪了啊!
活了这把岁数才差点晚节不保,岂止是羞于见人而已?
感受到男人夜行衣底下蕴藏的怒气,颜娧身体颤抖如筛糠的试图起身,勉强地绽出浅笑安慰道:“没事,我可以等你。”
承昀被她故作轻松的神态给气笑了,不由得趋身向前想靠近她,还没抬脚便传来她的制止声。
“你别过来。”颜娧着急的又退了半步,身躯已抵在船首阶梯上,软糯语调里掺撮了无奈,“师父曾帮我解过一次,如今回春不在身边,我无法可解……”
她缘浅的师父,对于东越的了解多得令人震惊,原来这便是他眼里的脏东西……
如今没有回春帮忙又被囚禁于此,她能如何?
看着她汗湿得有如从水中打捞起的狼狈,承昀思虑再三后,喑哑低沉的嗓音委屈地说道:“妳要了我吧!”
颜娧以为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眼,讶然问道:“什么?”
“我吃点亏,妳就把我办了吧!”承昀咽下哽在喉际的唾沫,如若受了委屈般地朝她张开双臂。
“你吃亏?”颜娧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受着如火焚般的煎熬不轻松……
她愿意忍啊!天知道谁吃亏啊!
“嗯。”承昀煞有其事的猛点头,久违的笑靥也不断招惹着她,“梁王出城主持秋猕,只能委屈我了。”
“你的脸面呢?”无处可去的颜娧终于忍不住地问出口了。
“落在外头了。”承昀长臂抵着阶梯遮蔽了所有的阳光,如浓墨般深邃的眸光,有如蛰伏的猎豹般凝着她,矜贵风雅的笑容里染上了些许邪肆。
“没有梁王我也能过得去!”颜娧氣笑了。
熟悉的水安息香迎面而来,也不知是醉夜归使然,还是她的思维里早就对这男人存了龌龊思想,竟差点忍不住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里。
“你这是让我饮鸩止渴啊?”颜娧仰着头凝望着她未来的天,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
这异世里即便有了裴家的守护,有了皇家的倚仗,仍旧少不了她需要仰望的天。
“妳不要我?难道要等梁王回来?”承昀墨眸沉了沉,又委屈地说道,“萧楠将我送进王府,肯定是有原因的。”
“谁?”颜娧猛地一愣。
“厉煊的母亲。”承昀老实应道。
“真不是卓苒的孩子?真可怜……”颜娧无奈地摇头,“真可怜……”
揭晓答案那刻,心里仍是说不出的同情啊!
“妳还有同情别人的时间?”听着她故作坚强的喘息,不愿回答问题,承昀似笑非笑地揪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