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来人,栾甫机警的旋即执剑相向,若非反应迅速接住了剑尖,颜娧已被锋利剑刃给伤了颈项。
趁着透进房内的些许月晕看清来人,栾甫吃惊地收回剑身,纳闷问:“裴姑娘”
“栾大人这番机警真看不出来是传闻中的酸腐儒士。”颜娧全然不在意喊得究竟姓谁名谁,反正也没打算自清过,叫什么都得过且过便是。
“见笑了,也是因缘际会才能学得这一身保命功夫。”
看着栾甫将长剑再塞回软枕底下,似乎早已习惯藏剑入睡,也莫怪当初在昭溪城能毫不犹豫地手刃贼人。
“厉煊在我们离开越都没多久也跟着来了。”颜娧省去了客套直言道,“栾大人因为在下摊上事儿了。”
栾甫听着小姑娘一声在下,不自主的嘴角抽了抽,自家姑娘比上她差得天高地远的,顿时觉着是不是把女儿给养出问题了
“为何追妳着不放”瞧着她丝毫不在意的神色,菱唇上噙着不以为意的弧度,话问出口栾甫直觉白问了。
年少气盛的少年郎追着小姑娘还能有什么事儿
“大约觉着在下挺像失踪的侧妃。”颜娧不想多言,漫不经心地笑道,“苏姑姑不懂凫水先跑了,栾大人呢”
“略懂一二。”栾甫听着不似玩笑,不禁蹙起长眉问道,“这跟找到怡儿有关系”
“是。”果然为人父母没有不爱孩子的,来访之事不管大小,都能立即往孩子的方向思考。
颜娧坦然地笑道,“厉煊向来不喜相同的人事物,如今从他人那儿确认,在下是不该存在的赝品定会想尽办法毁去,接下来的路程栾大人可要小心谨慎。”
“荒唐!妳现在可是北雍使臣。”
“离了东越土地,在下什么都不是。”
栾甫的不可置信与她的泰然自若形成强烈对比。
“船上搭载两国使臣,他胆敢如此”看着那淡定的不变的神色,栾甫哑然无言。
“厉煊心里没有什么比心里快活更为重要。”颜娧眼底不禁绽出了一抹无奈,“如若他真能懂得两国礼仪,也不至于差点将苏姑姑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