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入城前还张罗着找下落不明的侧妃,一见到郡主才赶紧撤掉满城告示,他为盗为匪几十年都没就地正法过什么良家妇女,怎么京城也时兴就地正法这套?
觊觎小师妹这么长时间舍得正法了?
怎么正法需要说?这是打算骗谁呢?
是以他特地以虫蛊将温养了胡髯几日,养回了十几年前那面肉横生的剽悍模样,打算叫厉耿好好记上一记,话里话外要是说得不够妥帖……
从刀口上救下厉耿,现在就怎么将他送上刀口!一年来的辛苦与好心肠全当喂了狗去了!
瞧着晁焕隐而不发的怒气,颜娧大抵也猜到为何而来,绝对不是怕她回不了北雍而是担心她不回北雍。
虽然师兄们都不是眷恋荣华之人,此番行径也的确伤了几个师兄的心,想替他圆个话都不晓得怎么圆,如若不给三师兄出出气,指不定都得憋出病来。
“听说他在梁王府里也没多好过,有人替师兄出一口气不是挺好?为不值得之人气坏身子一点都不值得。”颜娧眼角眉梢里全是淡雅笑意,安慰道,“我们有美在前无须伤怀。”
颜娧瞟了个眼色暗示陶苏,晁焕也跟着挑了挑眉眼笑出了声。
“姑娘又打趣我了。”深知自个儿又被小主子给涮了一回的陶苏缓缓垂眸,脸上掩不了的羞红说明了一切。
“小师妹说得对极了,这话说得好。”
晁焕掩住差点没忍住的爽朗笑声,偷溜进来私会已经过份了,要是叫外头的人知晓郡主私会外男怎么撇得清?
听得雨落声伴着清脆马蹄声传来,颜娧缓缓推开虚掩的支摘窗,瞧着由远而近的马车迤迤然而来,那明晃晃的梁王家徽悬在马车旁,不是厉煊又是谁?
出宫不到一个时辰全在躲雨,来得挺快啊!
“本来担心没人可以给师兄出气,这不就有人自动送上门了。”颜娧勾勒了抹兴味浅笑,就怕来的人少了有意思的啊!
没忍住弹了一下光洁的额际,晁焕似假非真的抱怨道:“这胆儿肥的,瞧妳就没担心,要是我被厉煊给擒去了怎么办?”
捂着泛着红痕的额际,颜娧撇了撇菱唇,不悦说道:“东越能擒住几个师兄的,只怕还没出生,真有本事也不会让晓夷山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