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能抵御那份特殊的口感与香气?不就是想要那份以茶明志的尘心洗尽意难尽?
这点在她寻来茶种前早已知悉,也是为此才会坚持入越亲自焙茶啊!
说东越皇族附庸风雅,也好沽名钓誉也罢,能帮助晓夷大泽重回富庶之地尤为重要!
“总要想办法给梁王宣厉耿入京的机会,否则如何光明正大的入宫?”承昀长指抹去她额间烦忧,催促道,“再想下去净房的水不是冷了就是漏完了,尽管安心,有我在此处守着。”
离了织云岛迄今,哪有机会好好梳洗一番?心知她体恤处境困难嘴上不说,但哪个女子不盼着能有机会好好沐浴,换上干净衣裳?好容易能够为她寻到干净衣裳,能不催促她?
“不过要带上姊姊的画像要故意掉给厉煊,还是怎么想怎么阴损。”颜娧偎了下男人臂膀,唇线勾勒了抹无奈。
“厉煊不会是个要替代品的男人,别看他后宅跟后宫一个样,心一旦犯了执念,指不定如何将厉峥修理一顿也不得知。”承昀再怎么不喜欢厉煊的小后宫,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审美的确在一般之上,愿意纳下的全是各具姿色无法取代的绝色佳丽。
如今贵为世子已立的东越摄政王,梁王不愿管也不想再管,该关心的已从子嗣转为孙嗣,若非世子妃善妒也不至于成婚至今孙儿不过十人。
若非在看顾东浀城之时,有记得送上后宅之人伺候起居,有孕方能回返,说不定会一个孙儿也没有。
“看不出来他也是个有原则之人。”颜娧起身进入净房内退去属于渔家的衣物,小心翼翼折迭整齐放置在旁,睹物思人使她忍不住地伸手轻抚衣物,男人的嗓音在外头低沉魅人地传来。
“有向凌在,也很难没有原则。”
不说入越这些事儿叫他不悦,同在风尧军营的日子毕竟是无法抹灭之事,他重情不代表厉煊亦是。
见着他寻找侧妃的告示,已无须求证结果。
他的师弟,的确觊觎他未过门的妻子,而按着厉煊不喜欢膺品到性子,双生对他言便是最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