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起……
“我不知道捡了个女娃……”
“师兄不是说在小倌馆捡的人?”颜娧又被忽悠的错觉。
“是在小倌馆前被打……”郑恺笑得那叫一个尴尬不已。
别说他不知道,赌场里又有谁知道了?
若非陶苏初潮不适,躲在房里哭喊天道不公,命不久已被他察觉,可能至今也无人知晓。
“师兄瞒得可真严实。”颜娧褪去头巾,抓起发髻,不忘揶揄一番。
初见时陶苏那身雪白直缀,衬着不符赌场格调的俊逸尔雅,那份看似与生俱来的静谧泰然,早叫她印象深刻。
小哥哥缠不成,小姊姊也能行啊!
郑恺抹抹鼻尖,逃避小师妹那双凌厉的眼眸,低着眼睛道:“女子身份在赌场本就多有不便,陶苏本就不肯,我也不愿少了这个门面,有她在前场运筹帷幄,我能更方便的游走各处。”
陶苏本就是另一个他的存在,甚至知晓郑恺另有其人的并不多,对于这样的人那些皇家贵戚与达官贵人方能更为妥贴交办事宜。
“行吧!我懂师兄话里话外的意思,离开这儿我有多远走多远便是。”
来到承昀身旁,俩人眼眸里那劫后余生的缱绻情丝交缠着。
郑恺:……
他哪是这个意思?看着陶苏模样的小师妹,葇荑紧握在那双大掌里,心里仍萌生酸涩不适,原来小苏在他心里已有不容被他人沾染的心思啊!
起身飞出密道,海潮正巧迎面来,还没站定礁石便泼得他一阵激灵,听得密道内想笑又不敢笑的憋气声,郑恺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是挺想这么扔下俩人,思及陶苏面容挂在那身粗布包巾的身躯上,万般不甘心地原处折返,仍是将那一沓银票塞到小师妹手里,不悦地凝眉说道:
“去置办些行头,陶苏不这么落拓不羁。”
“好嘞。”
这次颜娧无异议的接过银票,师兄爱屋及乌,舍不得这张面皮受了委屈,她受得天经地义。
郑恺:……
这算不算又被师妹抓了个软肋?
颜娧喜孜孜地收下银票,抬起明媚眼眸问道:“师兄接下来要上哪?”
经济大权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就是好啊!
“妳交给我的差事还没办成呢!”郑恺没好气地笑了,斗茗得举办将近一月,这七日恰巧赛中休憩,让进入最后决赛的各家妥帖准备所需。
他没得休息便赶往各处寻她,这又给他安排上新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