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叔父痛苦至斯,相芙心里有如刀绞,只差没学着乐稚下愧磕头,若非小叔父当年以身犯险,如今缠绵病榻的定成了她。
“今早不计前嫌的位相家主疗伤,掏空的内息至今尚未恢复,哪儿还有气力救治?”颜娧柔弱秋水的眼眸沉了沉,叹息道,“放心,救不了也死不了。”
颜娧敛手于后,倾身端详着面色愈来愈青紫的相泽,在给了众人一室绝望后,又燃起了一抹希望,无辜杏眼,羽睫颤颤,偏头问道:“昀哥可愿相助?”
根据回春所言,冰毒同日再犯本就生不如死,若不急着今日解蛊自然逃过一劫,一旦解了就如同他现在的情况了。
久病总是心里过不去的坎,栾怡带来可以复原的希望,如何压抑急切复原的渴望?
赶着栾怡今日下山解降,为得不就是引发二次冰毒,好让相泽日后投鼠忌器不敢再造次吵着快速之法。
他俩的内息本就特殊,尤其透过凤鸾令淳澄后的内息,不会将每个人特殊霸道的内息带入,能叫周身大穴无法分辨内息来由而轻易打通。
如若相泽惜命,自然不敢再造次,这异世还有谁能寻到第二个凤鸾令?
深邃眼眸里火花隐隐闪动着,承昀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眼,冷然问道:“妳善心大发救的他,为何我也得善心大发?难道忘了我的心比妳黑得早?”
努了努唇瓣,颜娧藕臂一摊,指着男人耸肩道:“冰毒再犯,我救不了,求他吧!”
相芙与跪在地上伺候的乐稚交换了个神色,真不知道自个儿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不由得连她也泪光闪闪。
“小叔父因我犯病,我却内息不济什么忙也帮不上,这该怎么办?”
她也察觉冰毒再犯来得蹊跷,往常冬日里犯病乐稚都能轻松解除,此次竟得找来外人协助,还是解第二次?
小叔父养病至今也多年不曾如此,听闻有人能解降本叫她开心得放下心中大石,怎么大石还没来得及放下,恭喜也没来得及出口,便成了冰毒再犯?
偏头回望眼眶也跟着泛红的小姑娘,颜娧不解问道:“内息停滞不前可难过了,落个海也能内息停滞?”
想当初受了削骨剑老早想办法给解了,织云岛上会无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