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有些牵扯说不清,师兄还是安置在容家来得好,再说了,唯有容家人方能带师兄潜入深海。”颜娧慧黠眼眸瞅着聂谦不放,玩味问道,“对不?”
被问得胡髯底下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小师妹在岛上的时间极少,对岛上诸多琐碎杂事清楚透彻,连他跟着谁下海都清清楚楚,莫不是岛上也有她的眼线不成?
“对……”聂谦困窘不已地应答。
“师兄也别想多了,不过整理院子时,容家人碰巧说两句,海底矿藏究竟如何,届时再劳烦师兄告知了!”看师兄吓得不轻,颜娧睁着无辜大眼回望,希望平息他心里的芥蒂。
怎么说都是师父留给他的绝顶好师兄,怎可能叫他不痛快?
朝着闪得忒远的孩子们招招手,颜娧轻靠在为首的孩子耳畔,轻声交代师兄去处,又回过说道:
“有些事儿等我们离开,容家主定会与师兄详聊,现下先当心你院子里那堆东西吧!”
“对啊!东西在哪?”聂谦差点忘了来此作甚。
颜娧轻挑下颌示意一旁孩童,为首的孩子接到示意,朝着聂谦勾勒了抹莫名浅笑,一群孩子立即转身飞奔离去。
聂谦察觉不对要追上时,孩子们已跑得几乎不见人影,不相信小师妹伙同孩子戏耍他,也不相信那几个娃儿轻功竟如此了得,眸光几次流转,一声无奈叹息后连忙提气急起直追。
看着还是染料重要的师兄气急败坏的离去,正想松了口气应着男人长臂邀约回到温暖胸膛,岸边不远处一抹熟悉身影,衣袂随着海风飘然,驻足在不远的堤防轻浅福身,步下提防缓缓走来。
“那是?”承昀轻拧剑眉询问。
那衣着打扮应是城内相家侍婢,为何到此?
“相泽的人。”颜娧瞧清了那个早晨在相府里指责她的大丫鬟。
“寻到此处来,想必那小姑娘出手了?”承昀深知到手都还没捂热的娇躯又得放手,不情愿地瞧着来人走在大小不一的石砾上也未见丝毫偏颇,想必也是个蕴底不凡的练家子。
深怕有半分礼数不周到得罪,乐稚恭谨福身说道:“裴姑娘,家主有请。”
俩人交换了神色相视一笑,由颜娧佯装纳闷问道:“找我?”
“是。”乐稚看过今日她如何为家主推迟冰毒,如若没有一定程度的内息修为如何能轻易舒缓家主冰毒?
即便她修习数载也无法在家主冰毒发作瞬间,轻易探得穴位抑止冰毒蔓延,更别说以内息强制打散冰毒缓和血液冻结。
今日家主稍解降虫,竟引发冰毒再犯,正受寒冰覆体之苦,思及今早她的缓解方法,特命她来寻人回府。
“解降过程总得吃些苦头,相家主这么点辛苦也受不得?”颜娧笑颜底下的嘲讽意味浅显得叫乐稚难堪。
当时相泽如何能吸引所有降虫攻击,实话说至今她心里还有些疑惑,虽说成功救下相芙,然而究竟如何控制能叫她不多想?
若非回春百烈对蛊降之术有所制约,恐怕连她都得遭殃啊!
乐稚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落在砾石上,跪行到颜娧面前磕头恳求道:“裴姑娘既是能人所不能,为何不能高抬贵手?”
颜娧轻睨地上跪伏之人,半抬藕臂说道:“我抬了,姑娘请回。”
“妳——”乐稚未曾想她会是个油盐不进之人而愣坐一旁。
家主待她不薄啊!如若请她回府这点小忙都帮不上,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家主身旁伺候?
“我可不是开善堂,相汯请我来到织云岛,可是以海运权相邀,相泽又能拿什么请我?总归是你们相家主的事儿与我何干?何况我的内息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颜娧似笑非笑的瞥了眼。
虽说正想再借机走一趟相府也不想白白送上门,白送的向来不被珍惜,倒霉点的还被瞧不上眼,她向来不做这等不利己之事。
早就想到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