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未曾想只能平视,相汯只得讪讪笑道:“认识,都认识。”
颜娧咬着唇瓣努力思索着来人,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曾见过而不时朝着男人求救。
“唉”相汯环胸摇着头叹息,遥想当年地感慨说道,“当年是谁告诉我,海船用在平稳漕运上太浪费耗资重新造船纳入漕运与多家竞争不符成本不如趁着他人发展漕运一把抓紧所有海上资源”
好熟悉的一段话啊……
这不是四国漕运刚要成立时,四国官商与会时,说给陪玩沙的小哥哥听的再次定睛看着面前眼底尽是桀傲不逊的挺拔男子。
怎么跟当时温文乖巧的小哥哥全然不同
“打从被鼓励致力海运不做他想,我便立地志向励精图治,只为成为海上霸主光耀门楣,怎么等待志成却苦寻不着当初的叶家小妹子,好不容易找着,妳怎么已准备另嫁他人了”
相汯说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全然像是衣锦还乡,心上人嫁作他人妇般缠绵悱恻,听得两口子无言以对。
“我怎么不记得鼓励了你”颜娧捂着唇际思忖着,努力还原当时情景。
当时的她不过把他的想法捋了捋,怎么就成了鼓励
“说是郎心似铁,妾心不故也不惶多让啊!”相汯捶胸顿挫地懊悔着没能实时找到人。
管不上那似真似假的哭嚎,承昀长指轻拧了女人琼鼻,宣战般地将人揽入怀中,看似微愠地问道:“看来这亲还是订得晚了些,居然还能有人觊觎。”
颜娧:......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的婚还订得晚了这还有没有良心啊
以前那个乖巧的小哥哥,怎么长成了泼皮无赖
闹腾个没完
来到颜娧跟前正想执起葇荑,俩人有默契的全退了一步,叫相汯落个空,丝毫不在意地甩甩双手,又是一阵心疼说道:
“小妹儿,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要不跟我走吧”
无奈抬眼望向承昀,她苦笑说道:“这货真能演……”
“嗯。”承昀抿了唇瓣,勾了抹宽宏缓缓说道,“反正也坏了百八十年不着急着修,我们走吧!”
“也好。”
看着她漾起了如同当年那般无邪可人的浅笑,相汯怔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