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
又是这种令人不快的蓄意断话!
以往胆小如鼠的厉耿最在意人情世故,说话应对必是人情练达,绝不可能有这种半点不留情面的话语从他口中迸出来。
今日言词犀利得根本没打算给他顺着台阶下的意思。
“阿耿真的不一样了,言词也犀利了许多。”厉峥凝起眉宇试探着问道,“这些年在东越过得不好?”
“天象都没能一成不变,何况人?而且言词和善,这么多年都未能帮上我,势必得改改,何况目前贵为王爷,还没点言词犀利的权利?”
承昀又睇眼厉峥,懒洋洋接着道:“阿峥见面至今不断说我不一样,这是怀疑着什么?难道有人愿意裹着我的皮囊回来,代我操持封地内大小事宜?”
“欸——”厉峥抬手制止道,“阿耿这话过了。”
“过?”承昀嗤笑了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讪笑问道,“那为何又不断提醒我变了?难道本王还得卑躬屈膝不成?”
厉峥竟有种被他言词里的冷冽,狠狠扼住颈项的错觉,尤其从他口中吐出本王二字时,分明便是在提醒见面至今的不敬之罪。
“王爷息怒。”厉峥听出了用意,倏地起身掀袍跪地请罪。
大意了!
自以为能像从前般拿捏厉耿,未曾想身份别已横亘于两人间,如今该跪地叩拜的人是他吶!
“是了。”承昀单肘轻膝上,倾身对跪地的厉峥说道,“如今鳄军初成,如若需帮忙,好让阿峥与本王平起平坐,这点小忙本王能做到的,反正在东越领地内,这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啊!”
“王爷说笑了!”厉峥头也不敢抬。
他话语的冷冽冻得叫人不敢怀疑,如今的他兵力虽仍未能与父亲比拟,狠戾倒是已赶上父亲。
他能肯定厉耿绝不知晓老靖王薨逝的真正死因,否则也不会见面至今不停相互猜测。
难道真如外界传言,他带领鳄军残杀鬼众,以鲜血血祭喂养幽都山土地,烈火焚烧躯体入肥,换来晓夷山重生?
思及此,厉峥不禁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