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节,已婚的颜姒铁定让贤了,得等着新任花神女夷扮演者,方能断定轨迹紊乱到什么程度。
王铭烨对颜姒有情,乃因私会了偷跑出府的颜娧,十五岁的花朝节,颜姒文采斐然夺得首位,德妃主持祭祀,颜姒女夷扮相游街陪祭。
这才让王铭烨得知施家家门而穷追不舍。
如若一切都提前了,王铭烨的死期不该也提前?
“单珩近来频频进出国子助教的宅子,就是裴谚救下那丫头的家主,我担心那宅院里有人被施针了。”颜娧偎在男人怀里,又不自主地撮起刺绣。
承昀不动声色揽着人,沉声问道:“然后?”
单珩的作为应不至于叫她担忧得撮起衣袖,这是不安,又为何心不安?
“如果国子助教被施了针,那些学子如何是好?”她蹙眉。
“谁又是将死之人?”他将人提近了身前,寅夜里灼人星眸望进焦虑眼眸,叫颜娧察觉多思引来怀疑了。
“就——”她纤指一时不知道该指向何方,水眸一接触到男人灿烈星眸便又软了语气?
说好的不隐瞒,难!
迟迟等不到回音,承昀再次捉紧了单薄臂膀,望着闪烁眸光问道:“谁让颜娧怀了身孕?”
情感正鞭笞着理智,思及她害怕的过往,而她又记得了多少?
光是想到有人曾沾过面前身躯,即便如今不曾发生。
喉间酸紧涩意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记得她说的每句话,只是提出问题的时机到不到。
如今捉急着把颜姒嫁掉,在闪躲什么?
“呃——”
颜娧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菱唇张阖了数次也没将答案说出口。
承昀又再次犀利问道:“或者该问,颜娧为了谁要烧死颜姒?”
这次她被问得一滞,这男人拼凑消息的功夫绝顶了。
本以为都只是听过没放心上,竟是等着拼凑完消息来询问她。
承昀食指微弯画过不愿启齿的菱唇,耐着性子,沉着嗓音问道:
“这些年你护着施家,那次颜娧烧光希望与痛苦,这次你竭尽所能的护着他们,也将遗憾转为希望,如今瞒着也瞒不了什么,仍不愿同我说白了?”
酥麻触感透过菱唇传来,炙热眼眸烧掠着她。
想不对这男人坦白,还真得再多练练。
究竟哪儿泄漏了心思叫他有机会如此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