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饶过内人。”
“不,都是妾有所隐瞒,夫君并不知晓妾生下双生子。”
“呃——”面对突如其来的认错,雍德帝怔愣了好一会儿。
他夸奖别人有这么差劲?吓得他的户部左侍郎夫妇不需逼供便吐实罪行?
敬安伯又接着磕头道:“求圣上开恩,内人只剩姒儿一女,再失了姒儿,只怕又是长病不起了。”
“都是妾的错,不该强留孩子,让两个孩子都糟了罪,妾愿领罚。”夏夫人话毕,便取了髻上金钗刺往心口。
颜娧见势腕转成风针,拿捏力道往夏夫人手肘而去,金钗与人都跌卧在地,敬安伯吓得扶起寻短的妻子,揽在胸膛任她静静落泪,深怕触怒圣颜久久不敢言语。
“大好日子怎能见血?两位贵人多心了。”颜娧径自啜了口明前龙井,没等到上等汤色碧绿龙井的清新爽口之感。
这一口饮下不知是心苦亦是口中涩呐!
“什么大好日子?”敬安伯抬眼望着英气勃发的少年郎,不正是一年不见的归武山大掌柜?
“贵人喜得半子,不该是大好日子?”颜娧勾着泰然的浅笑。
敬安伯忽地回望首座上圣驾,眼眶泛红问道:“臣唯一嫡女怎能如此无媒苟合?日后姒儿如何见人?”
“媒!媒!媒!”颜娧指着首座两人,又指着自身道,“首座两位贵人当不得媒?在下看来贵人的女儿可是得了天大脸面。”
不得不说夏夫人寻死勇气与悠悠啜泣声打动了颜娧,不知魂归何处的真实颜娧,瞧见父母愿在天子面前为藏女认错,那一缕芳魂能否安息?
她回望了坐上深知她来处的几人,竟不约而同对着她轻轻颔首,禁不住地又勾起了淡淡浅笑。
这是择日不如撞日成婚,也希望她择日不如撞日的认了父母?
三个占了躯窍的女子,都有着相同信念,感纫生身父母。
前人未尽,后人相与。
颜娧倏地正跪在生身父母面前,这一跪又吓傻了敬安伯夫妻。
敬安伯呐呐问道:“裴公子何意?”
她眼角眉梢尽是善意,淡然问道:“敢问贵人有几位嫡女?”
敬安伯明显一噎,心塞说道:“娧儿,因家中遭贼人入侵后苦寻不着,内人缠绵病榻日久便是为此。”
“裴家女,颜娧拜见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