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抹不去的热切。
“民女的确与哥哥曾授召见。”颜娧说得似真似假。
“雍德帝可好?”赵太后丝毫不避讳眼里爱恋之色。
“雍德帝与黎后感情甚笃。”颜娧毫不留情的扎心了。
赵太后眸光狠戾回望道:“谁准你说皇后的事儿了!”
颜娧蓦然一笑,淡定回应:“裴家人从不需要他人允许,想必贵人忘记了,民女入宫敬拜太皇太后乃因姑太祖母关系,而非贵朝勋贵。”
“哀家只想知道他好不好?”赵太后眼眸里尽是苦恨。
几年来有关他的消息全被封锁不得入宫,是庆隆帝故意的吧!
将她幽闭於皇宫之内,依然锦衣玉食,却永生不得跨出宫门半步,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有多少人懂?
“雍德帝好不好,贵人不是很清楚?”颜娧面对突来的情绪起伏,未有多大反应,仅仅又拢了拢承熙。
赵太后神情忽地幽暗诡谲,一瞬又恢复正常。
这小丫头知道了什麽呢?
她过得不好,雍德帝怎能过得好?当然得陪她不好!
“哀家久居深宫怎会知晓?”
“既然贵人,问了,民女能否也问问?”颜娧打量了面前情绪极端不稳定的女子。
这如牢笼的深宫,囚得她怨念深刻,恐怕连怎麽爱人也遗忘了,撑着她活下来的大概仅有对雍德帝的执念。
这黎莹生得儿子俊逸飘然,当年蛊惑了少女心也就算了!
如今虽说年过四十,留起短美胡荏仍是风采依旧,难怪都事过境迁二十余年仍有人挂念着他。
黎后之死,如此看来全然归咎於丈夫生得俊啊!
赵太后眼神忽地瑟缩了下,逃避着颜娧注视,局促不安地撮着手指,凝眉道:“你想问什麽?”
颜娧神情淡漠,寒声问道:“先黎后如何中的缘生蛊毒?”
赵太后神情惊恐地看着颜娧,呐呐许久没说出话来。
颜娧抚着怀中渐渐入眠的承熙,悉心照料得比她还要像个母亲。
自襁褓起,儿子何时在她怀中入眠?她根本无法忍受孩子啼哭,都是乳母照料。
如今看着儿子睡在别人怀中,怎能不叫她脑羞成怒?
她撇过脸,沈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