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岳贵妃处所去了,吓得她完全清醒,鞋都来不及穿上就往这来,一路上小石子磕得她白罗袜上绽了数朵妖冶的血花。
皇后规制动静大了,自然惊醒了安眠中的两人,也没能问清来意,雍德帝便在立秋暗示下,跟着黎后脚步来到偏院门口。
“你宫内人都这么虐杀小宫女?”雍德帝虽知内宫险恶,也绝没想到居然连十岁小宫女都不放过。
“圣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岳贵妃说来就来的泪水扑簌簌的落。
祭天将至,即便圣上到各宫嫔妃夜宿,也没有同榻而眠,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今日就要祭天了,他们都等着顺利黎后拉下位置那日,怎么是她先遭了事?
“那么小的孩子,就算她闯了宫禁至于这么惩罚?”雍德帝再次严肃提问,“祭天之前,斋戒沐浴之期禁杀生见血光,难道贵妃不知?”
岳贵妃一时哑口无言,心里怅怅然,无力落坐在雍德帝脚边,暗付着,这祭天成败落在她头上了!
魏国公府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这一堑回马枪。
血光发生在她殿里,伤的还是黎后带进宫的小宫女,她跳了黄河都洗不清。
她面色灰暗的望了被压制的孙公公,孙公公不明显的朝岳贵妃点了头。
这么多年来为她倾尽心血的孙公公,让她弃车保帅,泪一时落得更凶了。
“圣上,是臣妾管教无方,臣妾认错。”岳贵妃媚人眸子掩不下怒火,只能垂首睨了相拥哭泣的俩人。
这次她败得彻底!
能狠心用自个当饵,引诱她宫里的最爱血腥之人犯事,还能怎么反击?
如若真弃了孙公公,日后她的瑶光殿又有何人能为她所用?
明知是个坑,她的人也已经跳了,只能怪孙公公,沈迷虐杀误事!
长年以来,她宫里花种底下可不少娇兰般稚嫩宫女的尸首,可不能因此乱了阵脚。
“把孙公公押入天牢,待祭天后,交由皇后亲审,岳贵妃管教无方,纵奴行凶,废其贵妃之位,念其抚育皇子有功,酌降为妃位。”雍德帝冷冷宣布。
雍德帝不由分说抱起双足都受了伤的黎莹,勤公公则抱起颜娧,阴沉的嗓音喊着:
“摆驾承凤殿。”
看着随侍一个个退出偏院,身旁嬷嬷才敢扶起颓然的岳妃。
雍德帝警告在前,气得浑身发颤的岳妃没有发泄的对象,只能默默被搀扶回宫。
......
回到承凤殿,太医已经在殿内等候,待处理完两人伤势,已然过了早朝时间。
在屏退了左右后,黎莹在雍德帝搀扶下一步步来到颜娧所躺的贵妃榻上落坐。
豆大的眼泪如短线珍珠般落下,倘若不是伤势当了挡箭牌,真恨不得掐死榻上的人。
“谁准你去的!谁让你去了!你不知道人人看着你?”黎莹只能槌在榻上泄愤。
颜娧苦笑庆幸,还好黎莹不会武,不然这贵妃榻都捶成贵妃塌了。
“要祭天了,非去一趟不可!”颜娧疼得呲牙咧嘴,缓缓挪动小身躯坐挺了。
“你这又查了什么要拿命去赌?”雍德帝头疼的扶额。
这丫头真不是个省心的!
入宫这些日子查到的消息不是堵心,便是气人,能拿命去赌的,看样子又是心塞的。
“圣上,可有关心过帮忙看日子的司天监?”颜娧看着如愿被包起来固定的右手,身上伤不轻松,可至少有件事顺了意。
虽然还是伤。
“司天监?”雍德帝已经做好心塞的准备。
颜娧点点头缓缓道来:“司天监许监正一家人,全都让南楚三皇子的暗卫保护着,一时间还没找到方法营救。”
雍德帝:“......”
雍德帝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下思绪问:“莫不是想告诉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