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抵不过为那个孤女做牛做马?”看着被烧毁的玢璘锦,谷雨心里心疼得紧,那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从布庄那儿弄来的。
能够防水的玢璘锦数量极少,一尺一寸都是宝贝,去向更是全都详记在册,他打着要给她做新衣当惊喜的幌子,花了不少银子偷偷拶来一匹。
这些年用得极为节省才没漏了馅,眼睁睁见她毫不在意的烧了,满腔的怒意又腾地窜了上来,偏偏长剑横亘在两人之间动弹不得,只得抬手试图安抚呵哄。
“小陆儿,姑娘现在不是也没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心坏了,还能变好吗?”白露不愿放下武器又退了半步,不愿再给他亲近的机会。
闻言,谷雨眸光里的狠意一闪而过,耐下性子再次劝解。
“小陆儿别闹,妳赢不了我的。”
眼眸里的泪珠落个不停,白露却笑了,笑得犹如沐浴在冬雨里的花儿那般娇柔芢蒻,“原来你对我从来没有一丝真诚?”
一直以来都知他颇为忍让,却不知道他的有所保留到什么样的程度,想来他的心中于她也是有憎怨的。
他是凭借实力稳扎稳打一路往上拼搏,得到了谷雨的称号,她却是因为父母皆丧,得了主母青睐,更破格拥有立秋的亲自指导,可以说是一路闭着眼睛攀上节气之名。
这是他作梦都想着的大事,偏偏这样的好事,全落在她身上,他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姑娘身后无人之事,其实他最想挖苦的是她吧……
她才是得天独厚又将好事揽尽的废物孤女!
“妳是我的发妻,不让妳要让谁?疼妳是我这辈子唯一该做的事儿。”
谷雨俊雅的脸庞勾了一抹爱怜的弧度,那是她多年来缱绻难舍的笑容,如今再次悬在那张卷恋的面容,却冷得令人无法喘息。
她依恋不舍地回望本该充满甜蜜温暖的宅子,再次望进那双曾经满是真挚爱怜的眼眸,澹定得令人胆颤的冷意,透着银铃般的嗓音问道:“你说,我赢不了你,是吗?”
谷雨以为她已经冷静下来,再进一步的同时,她又退了两步,令眉宇不由得拧起了不悦的川字。
“是啊,所以别犯傻,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