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掩耳的速度将人压制在竹院地上。
然而,厉行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状况,脸上尽是蛮不在意的轻蔑眸光,高举双手过肩,戏谑笑道:“这不是出来了?有什么好生气?”
“关了那么多年,还是自己想办法逃出来的,我能不生气?”
单珩愤恨地加重了指尖上的力道,偏偏掌下之人丝毫不在意地又笑了出声。
“说什么呢?没有我想方设法留在雍城,谁帮你里应外合放人?你当黎祈真是百无一用的草包?”
单珩凶狠的眸光因为身下男子丝毫未受影响而暗了下来,不得不承认所言即是,若不是有人事先透露君家兄弟会同行之事,他也不敢贸然在今日逃离地牢。
本以为会发生大打一架的李泽,不明就里地愣在屋子门口,眼前的男子他熟得不能再熟,甚至一度以为不可能将他纳入麾下,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在说明,他一直是单珩的人?
“为什么到现在才肯放我出来?”单珩掐着颈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无法理解他的考虑是什么。
“嘿嘿——”厉行早已不着痕迹地驭气成甲护住颈项,悠哉地提气握住颈上的大掌一点一点地扒离,不顾单珩惊愕的眸光,嘲讽道,“怎么说两王都欠了我们家人命,我那个懦弱的大哥不报,总不能我也不报吧?”
突如其来的疼痛,叫单珩以为手掌快被捏碎,居然不知道厉行何时练上了硬气功,这玩世不恭的臭小子竟愿意起早贪黑来练功?
“别这样看我啊,会害羞的。”
被笑语嫣然地回望,单珩心里又是一惊,不由得连忙抽手起身,只见厉行脸上嘻笑不减,不急不徐地清理着身上的尘土。
“我知道跟谁打交道,该准备的自保手段,自然一样都不能少。”
“你利用我?”单珩无法置信地质问着一副纨绔子弟神态的男子。
“嘻嘻……”厉行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看似笑岔气地回指着,“你…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到底谁利用的谁?”
他自小被扣在宫里是为了什么?
别的孩子都跟着师长学习文韬武略,他呢?
陪着他的全都是裴家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