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脸上那似真似假的泪珠,跟着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教教我该是怎样?”
承熙:……遇上高手了,这可怎么办?要怎么保住太奶奶的命,又不要让她担心?
一老一小对峙了顷刻,谁也不让谁,直至承熙又委屈地落下泪珠委屈说道:“小叔父追小婶婶才不这样,是个男人就该直接把太奶奶安顿好。”
“你太奶奶会听话吗?”厉耀眸色一深不由地欣慰地笑了出声,原来小娃儿心里有了决断,人家是来埋怨他顾忌太多的?
“对的,就该去做,听不听话跟做不做没有干系。”承熙盘腿正坐,没有丝毫怯弱地迎上那双审视的眸光,蛮横里有着些许渴求与哽咽,“我不要太奶奶跟父皇一样……”
太奶奶以意志强撑至今,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深怕再不妥协,等来的只有皇城里的丧钟,他不愿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奢望也好,苛求也罢,如若眼前的虚影真的可以保下太奶奶的性命,只要日后还能见着人,他愿意接受一切的风险与变化。
“怎就教训到我头上来呢?”厉耀气笑了,未曾想一个黄口小儿胆敢做裴绚的主。
“不管,你得想法子,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承担。”承熙死死抓着牵丝引不放,稚嫩的嗓音说着最沉重的保证,“我愿意留在西尧对抗母亲的不轨之心,父皇的遗旨在每日上朝时请大监宣读。”
他不会为臣服那遥不可及的孝心,去违逆父皇所留下的遗诏,不管如母亲如何作梗,他都会努力对抗。
他从怀中取出被染了墨色的明黄织锦,摊开在两人面前,“我把遗诏也写好了,如若母亲也对我下狠手,皇位就交由小叔父继承。”
厉耀快速地扫过那端方的字迹,心里不禁感慨,这么贴心懂事的小娃儿,怎么就摊上这样的母亲?
果真,拥有再好的命数,也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能把十岁小娃逼得写下遗诏,真是个不简单的母亲。
“你太奶奶可没那么容易被做主。”他也只是推论这一切可能起因于牵丝引,实际如何他也无法肯定,真有什么意外只怕娧丫头也会扒了他的皮。
“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