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宿实在累了,还请王爷容许...容许...”君柏艰涩地吞了口唾沫,面有难色地回望了兄长,以眼神询问:这话真能说?
君椋忍下抹脸的冲动,嘴角没忍住地抽了抽...他能坑害自家兄弟吗?
有了两兄弟憋脚的暗示,黎祈再蠢都懂了,连忙打了个呵欠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都退下吧!”
左列的几位统领率先不耐烦地起身,随兴地拱手离去,黎祈知道那些旧有的统领本就不满于他,也看不起没有家世背景的新生统领,对于锦戍卫诸多敢怒不敢言之事都与那些人有关。
谁让人家生得早,又懂得投胎呢!
虽说他选得也不错,但是终究稍稍逊色了些,还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前都是空有王位虚衔罢了,还不是得看人家的脸色度日!
要不父皇千交代万交代,没有确实罪证不能得罪锦戍卫旧有将领,他早利用几次汰换的机会将人给刷掉了,也不至于现在抱着大冰块过冬......
右侧的四人交换了个神色,两位主动退离大帐留下君家兄弟,黎祈以双臂躬起上身靠在书桉上,心急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君椋凝眉思忖了半晌,拗不过黎祈那渴望求知的脸庞,不禁苦笑道,“不过姑娘交代这样做一定有原因,信笺原本是送给姜统领的,或许我们该派人盯着。”
“什么应该,就去!”黎祈重重地拍了下桌面,腾地起身愤愤说道,“若不是看在姜家......”是我家嫂嫂的外祖家。
黎祈的激愤之语在君椋无奈的注视里全然消失,气得差点忘记身在何处啊!
当年嫂嫂如何失踪的线索,虽然已有了眉目却终究缺乏证据,当年前去东曲城的那支队伍,正是姜叙的亲卫,真的没有一人折返?
实际上究竟如何,他们仍未可知,在雍城里的几个世家,得知南楚犯境安静了不少,否则朝堂里还不知道如何蹦跶!
大难在前,这些人却早已习惯和平的富庶生活,怎么可能会希望战争真的发生?
对他掌握锦戍卫的大权不满又如何?谁让他现在是小黎后的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