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把胆子给吓破了,一个是西尧摄政王世子,一个是忠勇侯府的世子,这是为啥闹了起来呢?
再看清楚李世子手里拽着的玩意儿,他顿时觉得人生黑了一半,全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角色,怎么就在他当值时发生这种事呢?
“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能强嘴?当真以为我不敢要了他的命?”
李泽早没了那不受浮华所染的出尘绝然,眼底尽是戾气地威胁着,与此同时小崽子终究还是把身上的衣裳给蹭开了,光熘熘的小身子正以极快的速度往江心掉落,快得李泽也来不及捞回孩子。
两口子同时提气发招,脚下蹬起一波江水,迅速化为风刃往李泽袭去,逼得他连退数步无法追上孩子。
一瞧小崽子落入江中旋即不见人影,颜娧扯下想上前的拼搏的男人,眸光沉着地交代道:“找回絔儿。”
江底幽暗视线不明,还有谁能找回孩子?抡拳头这种小事儿交给她便可!
是以承昀迅速跃离码头栈道,借力沉入水中寻找孩子,颜娧则抽了把身旁路人的佩剑,借力使力轻点水面余波跃上船檐,剑势凌厉地往李泽袭去。
冷夜中寒芒随风刃迎面而至,李泽似乎毫不在意地回转身躯,任凭剑气在身上划破了好几道说深不深的口子,不到半盏茶长剑已数度欺近李泽颈项,然而他一心求死般几次往剑刃上而来。
看清了他宁为玉碎的心态,颜娧也数度收回内息免于他成了剑下亡魂,最后终于看准了时机,越过他的攻击并在后颈落下重击,只见他如破败的物什般陡然无力地落在船板之上。
颜娧没有以剑刃继续威逼他的打算,而是朝着礼部的官船招手,船上小吏看清来人后,连忙取来绳索将人捆绑牢实,带回船上交由戍卫看管,自个儿则向前去感激地揖礼答谢。
“有劳世子妃,此事下官必当上报京兆府。”
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把人往京兆府送,定当没有问题吧?跟在摄政王世子身旁,喊世子妃一定对吧?
这忠勇侯世子莫不是脑门给驴踢了不成?掳走友邦的官员的幼子,还丢进了苍蓝江里,这一晃也过一刻钟还没看见人浮上来,这是怎么回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