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谁让他当初病急乱投医!
现在急着处置勤昶也没用,清辉殿里起了争执的消息,应该早被芯艾送往栩生殿了。
眼下必须要知道的是,李淑妃到底想要什么,既然知道日夜圣上不同一人,为何不动声色地过了那么多年?
哇!这些人实在太喜欢给她惊喜了……
难不成最想知道的是她的心脏耐受力有多好?
这会儿突然想念起归武山的小崽子了,虽然心眼不比这群人少,至少自己生的崽子坑人,坑起来比较没那么不愉悦……
“您说说芯艾会上哪去呢?”颜娧撑着下颌,脸上堆满认真等待答案,“她可是李淑妃安排在清辉殿里的帮手,公公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人,光想要解释从哪儿知道的,就觉得心累啊!几次三番叮嘱小心此人总是臊人,不如就放长线看看能钓到什么大鱼。
既然李家胆敢将手伸到清辉殿,想必早就对后宫局势有所怀疑,可能勤昶也不晓得究竟要查探了什么消息。
李淑妃的性子长年来都是淡漠冷然,总是在必要的时候才偶尔风马牛不相及地提起两句话,听似毫无关系,实则能牵动他人思绪而违逆了一开始的决定。
否则德贵妃也不会至今仍在埋怨,当初插手了黎承的婚事,还不是李淑妃那不经意的随口一提造成的。
心思这么深沈的女子安安静静地待在宫里,没点谋划说出去谁信呢?若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所想,只怕到现在他们还得不到解答。
自以为人中龙凤的他,此刻知晓被李家戏耍得团团转,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
李家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没能一举得男谋划帝位之事就得等上一等,谁喜欢蹦跶谁去蹦,没必要太早拿自家满门的性命做赌。
前头最会蹦的岳贵妃不就把自个儿蹦掉了吗?自做聪明的贤妃不也是接手了南楚来的虫蛊,活活的坑了自个儿一把。
“既然是李家人,自然不会对我弃之不顾”使劲想挣脱被押着臂膀未果,勤昶扬起磔磔怪笑道:“李家跟我在同一条船上,没了我这个致关重要之人如何成事?”
“那也得你们真在同一条船上。”颜娧没有表露对那阴沉笑声的厌恶,佯装纳闷不解地偏头,学着诡异的笑声问道,“当真确定您有在船上?”
戳破别人的美好想象的恶趣味,用在这些人身上的感觉真好!
“芯艾定是前去求救,妳以为今日的皇城,还能像往常一样只手之天?”勤昶相信就算甄德置他于不顾,对李家而言他是最重要的那环,否则怎会费尽心思地将芯艾藏得那么深?
定不会舍得抛下他的!
“嘶——”颜娧嘶声连连地抬头眺望月色,满是狐疑地问道,“今天不是望日,芯艾也去国恩寺?”看他微微一愣的模样她又笑了,“当真有人来救您?”
挑着时间拔的毒刺,才能看到此番精彩的表情,或者在这群自认运筹帷幄的人心中,他们才该是被鱼肉的那群人。
“是不是苦等不到西南战事的进展,李家急了?”颜娧轻抿着唇瓣试图遮掩那抹若有似无的嘲弄,看他面色一沉也猜得到李泽原来的打算。
先将李焕智给打残了,再借着战事吃紧兵力难以调度,再来安排几场民乱趁机积累三皇子的民望,再寻找适合的时机逼迫雍德帝。
谁料到战事不仅没扩展,反倒南楚被牵着鼻子走,除了承昀入军营四处挑拨,黎祈也不是傻的,说戍守就戍守,在冀州边界带着将士们清淤扩建苍蓝江河道,河底捞上来的淤泥更是不浪费,藉着冬日休耕全就近用在重荏贫乏的土地。
顾忌到民生,总会有好消息传回前朝,怎么说也比民乱来的安抚更得人心,李泽想要玩弄人心的把戏虽好,但是京城内的那些鸡毛蒜皮小事儿波澜有限,可能连水底返泥都看不到呢!
南楚病了一堆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