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劲装的男子,掌风迅疾地朝他接连袭来。
认出了来人,白尧为保车驾稳妥,只是迅即曲身侧弓地左躲右闪,一时也没弄清楚来人发的是什麽疯。
从越城出发迄今,从没让他们陷入险境的清家少主,这时候发什么疯?拭亲夺妻之恨也没必要这样啊!
来的掌劲越发狠戾,白尧气得勒停车驾,飞身下马,手握腰际的长剑,脱鞘而出,剑尖指着来人,骂骂咧咧地说道:“我说一路走得好好的,你来发什麽疯啊?”
清歌没有理会拔剑相向的男人,烈截鞭受了内息瞬时化为利剑,隔空与长剑对峙着,掀起车帘,神色凝重地看着一脸惊恐的女人,沉声质问道:
“妳究竟是谁?”
三人:……
莫不是全程的护持都是假的不成?
现在来问车架上的人是谁?
闫茵怅然若失地凝起黛眉回望眼前男人,顿时讶然失笑,原来还是没认出她啊!既然不认得又来发什麽疯?当真傻得可以!
以路程来说,小师妹应该也出了东越地界,心里也安心了许多,面对眼前不长眼的男人,她心里的怨怼还是多过心悦……
“认不清楚,就不需要多想了,既然进了冀州地界,也就安全无虞了,大路朝天,天各一方,我们就此别过。”掀起窗幔无视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闫茵扬着温婉的浅笑问道,“劳烦白公子送我回山,可好?”
白尧:……
眼里充满绝望地询问闫茵,怎么不一剑刺死他算了?摆明拿他当枪使啊!
都还没进冀州城,就急着过河拆桥,这样好吗?
这辈子都是他在算计人,怎么遇上闫茵就注定被坑?古朔城坑他坑得还不够吗?
“想来黎太后为妳指的,并非良人,连送妳回山也不愿意。”清歌心里郁闷地把酸话说得直白了些。
几次车马更换,他带着兽军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只是远远跟着,根本不清楚车内到底何许人也,若不是方才被那漫天黄沙遮蔽了去路,顺着风声听清了黎家家主所言,可能至今都还不清楚,保护的人究竟是谁。
“黎太后?指什麽良人?给我做什麽?”闫茵茫然地偏头,幼时听师父提过过,那这位太后的好友相忘江湖的故事,还没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