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那非人的疼痛让李能的面部肌肉如痉挛一样,不断扭曲变形,做出常人绝对无法做出的夸张而痛苦的表情。 昔日还算文雅的脸此时如一团面点师傅手中的面团,被疼痛不断揉捏揉搓,揉成各种不可名状的形状。 而他的惨叫如同用无数的刀片在玻璃上划动,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合奏一首命运交响曲。 此等地狱之音,如魔音灌脑,让后方追来的警察恨不得戳穿自己的耳膜,这种声音光是听着就是精神上的酷刑。 而发出这种声音的受刑者本人,又正在经历着何种超乎想象的痛苦呢。 此时的李能异常的清醒,清醒的感受这一寸寸血肉剥离之痛,痛得他用最后的一丝能思考的意识,不断哀求着上天,让自己快点死去。 可即使他背部的血肉以被尽数磨光,轮到他的骨头在地上摩擦出一阵阵脆响,死神却像是旷工了,迟迟未来取走他的生命。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刘奇虾两人见到的一样,李能宛如黄油一样被黑色怪物均匀地涂抹在马路上。 在黑色怪物与鬼公交发生车祸后便丢下李能惨不忍睹的残尸,消失在夜色之中,鬼公交也很快恢复了运作,在众目睽睽下开走了。 几位警察强忍恶心,将现场围了起来。 眼前身份不明的受害者几乎看不出之前是个活人,身体部分只剩下一层破烂的人皮,属于人体前半身部分,剩下的骨头、血肉与器官则被涂在马路上,需要高压水枪才能冲洗干净。 唯一还算得上完好的部位只剩下双脚,也是唯一能辨认出眼前的烂肉属于人的特征, 就在警察焦头烂额的搜寻现场留下的证件,整理这场骇人的凶杀案的来龙去脉时,另一边的马渊博三人的献祭仪式也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刻。 咒语声的节奏已不如刚开始的时候整齐,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越发明显。 刘大睿脸色紫红,无数缤纷的光点在他的视线中乱飞,胸口仿佛被一颗巨石压着一样难受,持续十分钟不间断以极快的速度念诵咒语,让他出现缺氧的征兆。 喉咙也如生吞了一口刀片,强烈的刺痛与撕裂感提醒着他快点停下,否则将会对他的声带造成不可逆转伤害。 其余两人的情况也是如此,但他们丝毫不敢降低语速、压低音量,甚至还竭尽全力地将念诵咒语的速度提高到新的极限。 理由无他,他们此时就是和死神赛跑。 马渊博此时也无暇分心,将全部精力都用在念咒语上,他可不想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差错,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感知黑色怪物现在的方位。 反正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竭尽全力地在它到来之前将献祭完成。 伊扎莫拉达似乎也在遥远的世界听到他们的呼唤,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降临在阵图的中心,黑色蜡烛散发出光芒在这一刻暗淡七分,仿佛有不知名的一个存正在吞噬这些光线。 感受到这些变化的三人脸色一喜,咒语声的调子出现明显的波动,这是即将完成的征兆,也就是说只差十几遍就能完成了。 只是他们的欣喜才刚浮上他们那难受得酱紫的脸庞,在仪式进行到一半就放弃挣扎的施东成在三人震惊得无以复加之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向门口。 “哈?” 马渊博掐断了念到一半的咒语,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祭品明明被麻绳绑住了才对。 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挣脱的?绑之前明明已经搜过身了,祭品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割开麻绳的东西。 无法想通的马渊博没有去追人,而是捡起了断裂的麻绳。 原本十分结实的麻绳如今老化得非常严重,甚至还有明显的虫蛀的痕迹,成年人只要用一点时间就能直接挣断。 “他妈的,你个败事有余的饭桶!啪!” 马渊博狠狠地扇了不明所以的刘大睿一巴掌,这绳子就是刘大睿负责绑的,这么明显的损坏居然没发现。 吃了一巴掌正要发火的刘大睿看到马渊博凑到他眼前的绳子,马上就哑火了,这麻绳是去年绑林云时用的,他没检查就直接给新祭品用上了。 “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老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