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每个人的府上做不到坦荡,其中都暗藏污秽。
他本不愿意将那些,污秽的东西摆上啦,可那人竟既算计他的人,又恰巧让他的人知道了。
事已至此,那就让岳家彻底乱了吧。
宇文长英刚好梳洗完毕,劳累了一天,有些疲惫:“老爷呢?”
丫环回禀道:“老爷在书房忙碌那批丝的事,说让夫人别等他了。”
也是,毕竟那批丝数量巨大,定是要好好筹谋一番的,她点头道:“吩咐小厨,给老爷熬些参汤送过去,这身子不能亏空了。”
丫环点头应是,正要出去,和岳府的官家林富直接撞上了,便问:“林管家,可是有什么事?”
林富这一下撞得不清,长嘴要骂,看到是岑孀那丫头,遂止住了声。
这丫头长的唇红齿白,身姿窈窕,那小脸蛋就跟要掐出水来一样,哪天若是能和大夫人要了这小丫头就好了,虽然只能委屈她做个填房,可他绝对会疼惜这丫头的。
岑孀不知他的弯弯绕绕,被撞得也是有些痛,林富赶紧将人扶起来,那双柔夷般的小手又柔又嫩,小丫子浑身香喷喷的。
林富将信递给她:“方才门口有人送信,有些匆忙,说这信十分重要,让大夫人务必赶紧看。”
岑孀接信的时候,那林富宽大的手直接握住了她,岑孀顿时慌了,赶紧抽回了手,拿着信回了屋内。
林富看着她的模样,碎了一嘴,装什么清高?这岳府中还有他想得得不到的女人?
有的人自愿送上门来,他会安排一些好的差事给她们,可这个丫头竟明显不知好歹。
他眯着眼笑了笑,不过这丫头长的是真标志,比大小姐都好看,凶点就凶点吧。
慢慢来。
岑孀有些懊恼,这林富看到她可不是一次两次不规矩了,方才又握住了她的手,想和大夫人说,可又觉得这种并无实证的事说了,若是那林富倒打一耙,大夫人定是不会信的。
毕竟那林富心思阴沉,巧言令色,她也不敢得罪他。
下次离他远点就是了。
岑孀一刻不敢马虎的将信递给宇文长英,她刚要躺下,疲惫的按了按眉心:“什么信?明日再看吧,乏了。”
岑孀想起了方才林富的交代,又续到:“不过方才林管家说事态紧急,那人送的时候说有要事。”
宇文长英靠在榻上,揉了揉眼,看清内容之后,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觉得现在仿佛有一个又一个的巴掌轮流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整个人都炸了。
这些年,她竟一直生活在这个骗局之中,她帮岳家拉生意,为他打通青安国这个生意,帮着岳家走到了今日。
换来的是什么?
只是没料想,换来的是嘲笑,是利用,利用她这个肚子不能生孩子,将他外面的野种弄回来,当时还冠冕堂皇的告诉她,是无意间让一个民妇怀上的,那人诞下孩子的时候遭了产厄之灾,他心疼她无所出,加上这个孩子又没有娘亲,所以抱过来给她抚养。
当时她原谅他了,毕竟男子三妻四妾却也是正常,府上也有其他填房,甚至有人还生下了儿子。
毕竟他们的生母在,就算带到她这抚养,又怎会与她亲近?
虽这是个女娃,可自小由她抚养长大,应当是与她最亲近的吧。
宇文长英万万没想到,他岳河无耻便罢了,这个女娃也是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眼下竟将生母带到了府上。
好啊,这家人可真好啊。
这算计打的可真好呀。
她怎会甘心?
手上的纸被撕的粉碎,宇文长英从床上走到桌上,将桌上的茶水撩翻在地,碎了一地。
她瘫软在地上,残留的碎片深深扎入她的手上,生生扎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淋。
比起那揪心的蚀骨之痛,这些年的含辛茹苦,这还真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