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畜生只认一个主人。
而这阿灵平日里虽都在阁中,可从未与二当家的如此亲近过。
也就是说
这人有可能是大当家的?!
陈管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当家的平日里带着面具,并不露面,眼下阴差阳错,他竟然把大当家的给绑了?
他呆愣的看着沈子扬平静的面容,气的跺脚:“还不快给大当家的松绑?!”
“药。”
药?陈管家想了会方想起来他说的药是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来递给他。
沈子扬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陈管家差点没有哭出来,他嗫嚅的跪在塌下:“大当家的饶命啊,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沈子扬轻蔑扫了他一眼:“回厅内说话。”
来月阁在山的半腰之上,整个阁楼被夜雾缭绕,沉浸在月色与山水之中,多了几分俱静 与神秘,一侧山上有瀑布直流而下,潺潺的溪水霎时水花不断四溅蹦出,飞溅在周围的岩石上,月色的笼罩下,多了几分阴森幽深。
沈子扬坐在前堂的圈椅之上,看着跪倒一地的人,目光冷凝。
后厅莺莺燕燕的歌舞与之相隔开,箜篌之声阵阵而入,温言软语,销魂夺命。
前厅后厅设计巧妙,坐在后厅能轻而易举的听到前厅的声音,可前厅之人却听不到后厅的动静。
他们就是再此探听机密的。
箜篌刚休,琴音便接踵而至,不似碧波轻漾,却弹出一种海波滔滔之感,骇浪不断涌来,琴音所到之处让人甘愿沉沦在那波涛之中,好似层层卷起,整个人甘于骇浪中沉醉,至死方休。
而半空中搭建着高台,如雾般的帷幔一锤而下,上面坐着的皆是男子,正在喝着酒,眯着眼看着楼下台上跳舞的女子。
十几个女子身着玄色轻纱附体,冰清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虽只随意随着琴声轻摆着舞姿,却足以让楼上众男子乱了心智。
一名穿着藕色纱衣的女子,半遮着面纱在十几位玄色女子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台,台上缥缈的雾气渐起,女子晃动着那仿若无骨的腰肢,蛇一般的扭动着。
半遮着面纱也能看到里面的倾城之姿,瞬间那十几位玄色女子便成了陪衬。
面纱下的女子眸光妩媚,柔美婀娜的腰肢随舞步扭动着,长发碧波般扬起,眼波微漾,似含了潋滟的秋水,嘴角似有若无的轻挑,似笑非笑。
整个纱衣便已经被汗浸透,贴到女子的冰清玉洁的肌肤之上,却一丝不觉狼狈,他嘴角轻含住飞舞的发丝,柔媚至极。
在氤氲的雾气中,似仙子更似妖精。
美的销魂入骨。
那些世家显赫虽隐藏的颇深,可美酒美人之下,没有不吹捧自己几分的,吹捧的多了,那话就多了。
继而什么话都往外冒。
诚如美人醉这个酒,就如同美人,能在人在不知不觉间醉倒一片。
来月阁能招揽达官贵人来此探究秘事,其一是香消软玉,其二便是美人醉,还有酒中凉意彻骨的冰。
谁能想到原来的匪窝,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销魂夺命之所?
沈子扬并不沉沦这些,只是冷冷瞥了陈管家一眼:“自己不交代??”
陈管家叹了口气,交代了前因后果,交代完又觉得有些生硬,怕惹得大当家的不悦,继而又一通解释:“大当家的,你这一走,我和二当家的也是没法子啊,总不能让众弟兄饿死吧。”
“你说的可是冠冕堂皇的很呢。”沈子扬慢慢从圈椅中站了起来,从石阶上便走边道:“来月阁剩余的经费来算,我再走几年,阁中的兄弟也不会饿死。”
陈管家哑声,垂下了头,谁能想到这越解释,还能越乱呢。
“你可知眼下入住庄内的那人是谁,就敢出去劫?”沈子扬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