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情况不能再清楚了,大友的军事限制会一直持续到我们把上上个世纪的旧账算清楚为止……别为这事继续扯皮了” “代表先生,桃花石方面是什么打算?”一旁的不列颠观察员推过投映器,投映以隐蔽角度照在桌面上 “红鲁塞尼亚那事?”被询问的代表压低音量询问对方 “是的,并且我们在华沙联邦自由阵线的楔子还发现了一件事,诺夫哥罗德的驻军正在撤出狮城,说明这不仅仅是单纯的独走” “应该先观察诺夫哥罗德的反应,若他们并没有派兵镇压再决定做些什么,介入他们的地盘恐怕会导致全面战争,但我会向上级回报这件事的” “一小段模糊的视频都要出价五十万,这帮奥斯曼佬真是仗着没谁能中立坐地起价……” 锡德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拿着望远镜,用窗帘遮盖只露出望远镜镜头看着驻军从军事基地撤出 虽然他掐住诺夫哥罗德急需稳定地区生产轻工业制品来供给自身的痛点来提高了自治程度 但要是被发现盼着驻军快走人,一通审查和莫斯卡奥派人来红鲁塞尼亚是不可避免的 直到驻军上了军列,所有人员车辆被运载着往莫斯卡奥方向远去,锡德终于松了口气,将窗帘掀开看着远方人去楼未空的军事基地——又一个说明赌博成功的证据 …这只是个开始,还不到自满的时候,锡德这么想,走到办公室中央那张用来推演和规划的桌子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可水洗记号笔看着地图 地图上的划分从国界换成势力范围,亚非拉独立同盟的红色从桃花石分别延伸到叙利亚和巴西 非洲被一分为二,浅红和深蓝在北刚果盆地边缘对峙,埃塞俄比亚同埃及签署互保条约维持中立 东疆屹立在北美将影响延伸至巴拿马,诺夫哥罗德则仅遥控了伊比利亚和埃塔利亚 锡德短暂斟酌,率先将东疆划掉打了个叉,那帮屠夫兼狂人远比诺夫哥罗德可怕,哪怕作为另一个大敌都毫不过分 他把视线转向西方,德法同盟并不疯狂,但前者内部相当混乱,后者更关心海外省事务,未必乐意参与红鲁塞尼亚的抗争 ……看来答案只有一个了,不论独立同盟的路线如何,思想不同也怎么都好过狂人和精神病,只是,这不是打个电话能解决的事 诺夫哥罗德不会容忍虚假的自治变成真的自治,饭要慢慢吃,事要慢慢做 局势地图被卷起收进桌边桶内,正当他准备继续思考之时,投映器亮起振动,领事的电话打了过来 领事开门见山,谈及今天早上那出演讲:“上将,虽然莫斯卡奥那边本来就打算放宽管控,让红鲁塞尼亚变成一个自由贸易区式的自治合作区 但这类独走的行为最好还是小心为妙,诺夫哥罗德的神经对这方面绷的有点紧” 听着领事出于私人关系的提醒,锡德掐住被四指包裹的拇指让轻微疼痛对抗不受控制的发乐 等大使把话说话,他酝酿完成,装出郑重开口回复对方 “我明白您的意思,红鲁塞尼亚终究“离不开”诺夫哥罗德,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 我个人的忠诚也能够保障红鲁塞尼亚的现状,若是莫斯卡奥给我更多的信任,我会用那些诺夫哥罗德急需的东西回馈信任” “上将,你说的还需要观望,虽然红鲁塞尼亚确实安稳不少了,但诺夫哥罗德一贯不会贸然给予完全的信任 若你有这方面的设想,最好做些利好诺夫哥罗德的事情,不论是生产还是别的什么” 领事的话又转变成常见的官腔状态,锡德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那边就传来一阵声响,领事再说了两句急忙挂断电话,通讯也随之切断 唉…… 锡德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就像是被掰成了两半,人前的他忠诚无比,作为红鲁塞尼亚的治理者无情的镇压自由阵线和联邦运动,从不否定或拒绝宗主的要求 人后的他则依本能选择复仇,披着忠诚伪装将每个诺夫哥罗德的反对者当成趁手工具来给自己的复仇目标制造麻烦 不过有一点是没错的,这两个他都同样把红鲁塞尼亚的人民看得很重,伪装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