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灵很坚决,坚决到我已经不能继续阻拦她了,否则一定会引起她的疑心。
我现在这心里可谓是猛火上加了一盆汽油,烧得我浑身难受。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用麻四在冒险,现在黄天灵又把金锏拿走,这不是要我命吗?
可我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舒服,反而要陪着笑脸,不能露出一丝端倪。
在我站在制高点之前,我没有任何话语权。
很快,我和黄天灵路过上次战斗过的空地,黄天灵突然顿住脚步,凝神看着四周。
经过上次战斗,半个山都垮了下来,早已被夷为平地,看起来颇为凄凉。
“就这吧。”
黄天灵倒提着金锏,一字一顿道:“我要从这爬起来!”
说罢,黄天灵从怀里掏出令旗,前后挥动起来,平地卷起的狂风裹着砂石吹向我,黄家数千人马凭空出现在空地上。
只是,这次黄家兵马并没有穿重甲,反而是最普通的长袍。
而在他们重重护卫当中,几个朱漆大箱子显得格外扎眼。
眼前这群人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估计是为了让黄天鹤放松警惕,故意乔装打扮。ωωw.cascoo.net
“你们扛着箱子,就在这附近转悠,发现不对劲,立马跑回来。”
随着黄天灵一声令下,众
。人抬着箱子疾步离开,黄天灵则始终环视着四周,我猜,她现在恨不得黄天鹤立马就出现。
不过,我迟迟没摁下调兵符,她现在越心急,越得熬着她,熬到她怒不可遏!
她不乱方寸,我又何来机会?
时间一点点流逝,黄天灵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一抹焦灼。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肯定会来的,是吧?”
这是对我的发问,也是对自己的质疑,更是自乱阵脚的前兆!
“会吧。”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相比于直接否定,那种看似有希望可又抓不住的感觉,才更让人心头痒痒。
又是一片长达数小时的沉默,我故意躲开黄天灵,不断地在附近踱步转圈。
我很清楚,这世界上所谓的一击必胜,都是由无数个细枝末节堆砌起来的结果。
我的沉默和反复踱步,都会给她造成一种焦虑的心理暗示,加上她自己已经开始动摇,这就相当于两把火同时烧起来。
一个自以为是,可偏偏没见过世面的人,断然扛不住的这种煎熬。
许久,黄天灵终于爆发了:“不等了!我去找他!”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顺势接过话茬:“别把自己的优势
。变成劣势。”
“你等他,你就有主动权。”
正说着,我悄无声息地摁动腰间的调兵符,几个呼吸间,黄家的兵马抬着箱子飞速跑了回来,而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人紧追不舍。
黄天灵猛然站起,单脚点地,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随着黄天鹤的出现,我的心已经吊在了嗓子眼,只有我知道,那是和麻四连在一起的傀儡。
我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瞥向黄天灵手上的金锏,如果情况有变,我一定选择保住麻四。ωωw.cascoo.net
“你终于来了。”
黄天灵把金锏握的死死的,拧眉瞪眼地挤出一句话。
傀儡变成的黄天鹤嘎嘎地怪笑起来:“你挨揍上瘾,是吗?”
这贱兮兮的话,也只有麻四能说出来了。
面对赤裸裸的嘲讽,黄天灵怒喝一声:“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黄天鹤扭着猫步,像个老太监一样走了过来,轻声道:“这话该我说吧。”
啧啧,麻四简直是把黄天鹤的变态劲儿学进了骨子里!
他不去当演员,真是白瞎这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