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悲凉感莫名涌上心头。
我看看墙上的挂表,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十点。
我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
嗯?这么晚了,虞澜呢?
我拉开房门,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根本没发现虞澜的影子。
而远处,庙宇确实一片灯火通明,在黑黢黢的夜里格外耀眼。
这顿时让我心生疑惑,日落之后,除了长明灯以外,所有灯光务必熄暗。
显然,今天有些反常。
我揣着满肚子疑惑,疾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寻常的值夜道士都看不见,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心里这根弦一下绷了起来。
先是虞澜不见,而后柳无垢的庙又非常怪异的灯火通明。
如今连值夜的人都消失了,这就说明高丘山一定出事了!
想到这,我闪身钻进草丛,一路猫腰前行,迅速接近大殿。
我趴在门柱上侧头一看,心头又惊又疼。
大殿的正中间,摆着一套四方八仙桌,那桌旁坐着一个人,我眯眼一瞧,这人竟是孙志刚!
孙志刚的身后至少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一个个双手背后,整齐划一地站着。
。而虞澜和学敏的手被牛筋绳捆住,牛筋绳上方连着粗麻绳,就这么被吊在了半空中。
高丘山的弟子被捆成了一团,像是一堆垃圾一样,被塞在墙角。
毫无疑问,孙志刚一定是奔着我来的,否则不会把虞澜和学敏当成诱饵挂在这。
我顿时火冒三丈,大步冲了进去。
“孙志刚!”
我一声爆喝,直指孙志刚鼻尖:“把人放了!”
孙志刚单手拖着三才茶碗,不紧不慢地用茶碗盖撇撇沫子,吸了吸茶气:“呦,睡醒了?”
言罢,孙志刚两手夹着茶碗盖子,手腕一抖,盖子像是飞镖一样直接射在了虞澜身上。
“嗯!”
虞澜嘴里发出一声闷吭,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我定睛一看,顿时睚眦崩裂,孙志刚把虞澜吊在一个特别难受的位置。
虞澜的脚尖堪堪着地,如果脚尖不着地,手腕的绳子会勒进肉里,只能用脚尖尽力踩在地面,可即便她把脚背弓成直角,也不能落在地面。
这姿势,光是看着都觉得难受。
而孙志刚手上的盖子砸在她身上,更是让她来回飘荡。
眼见牛筋绳勒把虞澜手腕勒的鲜血淋漓,一时间,我只觉得血冲天灵盖。
我单脚一跃,起身奔向虞澜的绳子。
“咚!”
。我刚接近虞澜,一道悍力砸来,这一道力气极猛,崩的我原地倒飞出去。
我落地稳住身形,抬头一看,一身穿黑色太极服的老者,正扎着马步,两手上下环抱。
粗略看了一眼,这老头满头花发,眼角虽有些皱纹,但整个人身形挺直,一看就是个练武的行家。
方才,那一击,估计就是这老头的杰作。
这架势像是太极拳中的气功,但又不尽相同。
气功之气像一条滑唧唧地泥鳅,叫人接不住也躲不开,可那力道中明明藏着悍气,应该不是气功。
我凝神望去,没敢轻举妄动。
突然,一道灵光在我脑海中炸开。
玄虎说过,宗教武林最鼎盛的时候回,可谓是百花齐放,单是一个崂山就分出七个分支,而其门派,更是分门别类,数不胜数。
太极拳中曾经分出一个门派,名为黑太极。
这门派不算大,但所学之术诡谲多变,把太极拳和八极拳两种完全对立的功夫做了融合。
兼顾太极的灵巧的同时,又增加了几分霸道。
能练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