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晶看着这星空之景,有些惊叹,倏地看向赵一慧,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画上两只长尾巴的蟾蜍呢?” “汉代的蟾蜍图像都有尾巴,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郝有富盯着圆石看了看,瞳孔咋地一缩:“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 “这么大一块?”胡自立眨巴眨巴眼:“这得多值钱啊!” 贾晶疑惑地问:“我听老师说过,夜明珠就是萤石。萤石如果不吸收紫外线,是不会发光的。” 郝有富撇撇嘴,颇有些得意地说:“夜明珠多是萤石,不假。我听我叔说过,有一种夜明珠自然而成,可以自己发光,但是非常稀有,在古籍里面有过记载。石崇知道不?西晋那位,他就得到过。” 薛芳拉了拉赵一慧的手,指着蟾蜍说道:“神话中月宫住的是嫦娥啊?” 赵一慧笑了笑:“蟾蜍就是嫦娥啊。” 旁边几人吸了口冷气,转头看向赵一慧,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我不信”。 吴为瞅了眼贾晶,哼了两声:“和你一样磕碜!” 贾晶捏紧拳头,满脸通红,眼睛死瞪着吴为,恨不得扑上去打他一顿。 赵一慧连忙拉住贾晶,用眼神示意她别理他,继续解释道:“《淮南子》中说过‘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之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张衡在《灵宪》中也提到‘嫦娥遂脱身以月,是为蟾蜍’。嫦娥奔月后,没有灵药了,所以只能化形为蟾蜍,呆在月亮里。” 吴为有点傻眼了,不满地道:“你就瞎扯吧!” 赵一慧看都不看他,笑了笑:“蟾蜍自古就是水之灵、母之灵,被视为祥瑞,长寿驱邪。至于长尾巴,是因为月乃极阴之源,蟾蜍既能守月之中,又可下三泉之地,通黄泉之府。汉代墓葬里多有蟾蜍,用来镇墓。” 此番言论一出,众人看向赵一慧的眼神不禁微妙起来。 郝有富更是大问出声:“你是什么人?” 赵一慧看看众人,耸了耸肩:“和你们一样,学生!” “学生?”郝有富尤为不信:“你学什么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历史。” 众人听了,也松了口气。人家就是学这个的,难怪对古墓这些东西这么有说道。 郝有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专家啊!我刚才还在班门耍刀呢。专家就是不一样,说的头头是道。哪像我,就知道些野路子。赵同志,你别见怪啊!” 赵一慧谦虚地摇摇头:“我哪是什么专家。” “李同志!” 一声惊呼,众人连忙看去,见是李自胜晕倒了。薛芳蹲下,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着急地对大家说:“他的额头好烫。” 胡自立把李自胜后背推起,查看他的伤口。一看才发现,渗出的血液使得皮肉和衣裳布料粘连在一起,混着黑色的泥土渣,看样子是发炎了。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越快越好。他的伤口需要处理,还需要消炎药”,薛芳看着李自胜发红的脸庞和干得起壳的嘴唇,犹豫地看向李自胜的挎包,“水……能喝吗?” 没有人回答她。谁也不敢保证这水壶里的水能喝,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薛芳咬着下唇,突然翻出李自胜的水壶,几下拧开,倾斜着壶口,滴出几滴水珠,落在李自胜的唇瓣上。 “薛芳!你……”贾晶被薛芳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出声阻止。 薛芳头也不回,只专注地观察着李自胜,虽然还是很小声,却一改以往的温吞:“他就快死了!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试试?” 贾晶一时无语,也舔了舔自己同样干涸的唇瓣,看向其他人。 刘开文和郝有富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胡自立和吴为像是有些被吓到了,一脸惊骇。周学海满脸担忧,不忍心地走去,蹲在胡自立旁边,关心着李自胜的情况。 等待的时间显得极其漫长,赵一慧移动脚步,认真地研究起每幅壁画。 刘开文侧眼闪了赵一慧一眼,伸出食指点了点发呆的郝有富,示意他和自己跟过去。 “我们去看看壁画有没有什么线索?” 郝有富用极其小声的音量说着:“看不出来,真狠啊!” 刘开文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