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漆黑一片的庭院道:“今晚的夜色确实夺目啊。
桑窈道:对,雨声也尤为悦耳。
对对对,雨声好久没这么好听过了。两人对上目光,说完后是一阵相视无言。桑窈清了清嗓子,道:
“净敛,要不你先去睡吧。”
净敛应声,朝后退了两步,又道: 少夫人,请恕属下多言…公子他刚刚其实已经知道错了,他还问了属下有没有好法子弥补,然后主子就进宫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桑窈,忍着羞耻道: “所以少夫人……您要不别惩罚公子了。”
他虽然没见过,但他觉得三天不能亲亲什么的,对于他主子这个亲亲狂魔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桑窈默了默,然后道: ….我刚刚就是说着玩。你就只当没听见就好了。
净敛也跟着笑了笑,他弓身道: 那就好,属下就先行退下了。夫人您早点休息,外面凉。
净敛离开以后,桑窈坐在独自坐在阶前,几乎心如死灰。
她跟谢韫成婚这么长时间,通过她的不懈努力,她现在的形象已经从当初的可爱柔弱小白花转变成了聪慧果敢女主人。
但哪个冷面女主人会说这种话啊。
怀揣着对谢韫的不满,直到半个时辰后,谢韫匆匆回来时,她仍然气势汹汹的坐在美人榻上。
谢韫顺手关上房门,拍下身上的雨露,看向她。他无视她的不悦,神色自然道:“窈窈,还没睡。”桑窈没理他,不吭声。
谢韫把外衫脱下来,然后朝她走过来,低声道: 在等我啊。
他蹲在桑窈面前,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继而蹙眉道: “手怎么这么凉?”桑窈收回手,别开脸哼了一声。
谢韫又强行握住她的手,将之放在掌心捂着,他道: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桑窈蹙眉,憋了半天才道: “哼你不算跟你说话。”谢韫道: “那现在总算了吧。”
他恬不知耻道: 听净敛说你三天之内不会跟我同榻?桑窈: .他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啊?
谢韫不解道: 这难道不是一件大事吗,怎么不可
他跟桑窈保证道:“窈窈,你且放心。我下次就算提前知道了也一定会装到底的。”你下次不许提前知道!
这倒是有点难度,这两人在他眼皮子
底下,就差没把偷偷摸摸写脸上了。“行。”他先应下。
说起净敛,桑窈不由又道: “谢韫,你有没有觉得你对净敛太不好了?”
谢韫蹙眉,不以为然道: “哪里不好?我一个月让他足足休半天,因为要全天贴身侍奉,他一月只需要出十次任务,俸禄多的花不完,他只管偷着乐吧。
桑窈: 是花不完还是花不了?
谢韫:“他都有时间睡觉,为什么没时间花钱?”
桑窈: ……
可事情那么多,他一定很累。
谢韫道: 首先,他事情不多也不累,其次,为谢家做事,他乐在其中,他只是不说而已,但我作为他的主子,我都懂。
桑窈对谢韫的言论大为震惊,她又道:“可他现在还没成婚,你不能总这样耽误他。”
谢韫: 你关心这个做甚?他不成婚当然是因为没人看得上他。
其实不然。
净敛有一张温润白净的皮相,面庞带几分凌厉的斯文,不同谢韫站一起时,他的气质也很出众。行事利落又周全,会端茶送水,也会行刺杀人,在谢家家臣中,拥有极高地位。
据桑窈所知,府里好几个小丫头都暗恋他,而谢韫,根本不给他时间和别人培养感情。
代入一下净敛,桑窈这辈子都不想谢韫说话了,她默默道: “净敛他真的好忠心。”
都这样了,居然没去投奔谢韫对家。
谢韫勉强认同道: “那还是我教的好。”
桑窈不容置疑道:“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