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坷道:“我明日休沐。”
你为什么天天休沐?
谢韫道:“因为我有夫人要陪。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右通正,别来找我。”
他说完便出了门,徒留陈坷丧着脸站在原地。右通正从内间悠悠走出来,陈坷见着他,问年轻男人:“你跟你夫人新婚时也是如此急性子?”
那倒没有。
他慢悠悠道:“陈大人
,你且体谅体谅,我听闻是谢大人痴心等着谢夫人数年,经年来不近女色皆是为此。
一朝得偿所愿,难免沉迷,你且体谅体谅。
大
谢韫回到家时,桑窈还在埋头刺绣。
自从她这几日教过虞枝几回后,虞枝便对她独到的绣法和审美叹为观止,她甚至还同沈妙仪说道了一番。
谢家在京城有几个绣坊,沈妙仪就同桑窈商议若是她得空,可以自己设计几个绣样,然后送去绣坊赶制,统一进行售卖。
桑窈十分受宠若惊,她一直觉得就自己那水平,根本难登大雅之堂。可除她自己以外,其他人好像都十分信任她。
她生平第一回被这般信任,应下后对此事十分重视。
原本她只是弄着玩,这会突然间有了压力,这几天晚上都在画样,画完了还要自己赶出来看成样。
稍有一点不满就会重做,简直比当初给谢韫绣香囊还认真。就连勾引谢韫的计划都被她暂时搁置了。
以至于这两天谢韫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跟他接吻。比如此刻。
桑窈看起来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房内暖黄烛火悠悠,桑窈看在花几旁盯着手里的绣线凝眉思考,雪白弹润的脸颊轻轻鼓起,因为带着点肉感,所以总诱人上去捏一捏。
盯了半天,谢韫觉得自己没必要忍。
他走过去,大手捏住她的小脸,迫着桑窈仰起头,在少女几近于无的挣扎中,狠狠亲了口那挺翘的红唇。
桑窈蹙眉,推开他,然后擦了擦嘴道:“我忙着呢。”
谢韫看着她的动作,脸色黑了黑:“你这是在做甚?”
桑窈低着头,觉得还是用黄色的这股线好一些,她低头比了比,然后开始穿针。
谢韫:
他心有不悦,原想冷她一会,结果一会后她还是在琢磨她的线。谢韫只好主动道:“你没发现我今天回来的比较晚吗?”桑窈嗯了一声,
“窈窈。
不理他。
那你想我了吗?
不想。他下午才走,至今还没过三个时辰,有什么好想的
。
“你为什么不想我?那你在想什么。”
“嗯,你先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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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他被冷落了。
谢韫脸色极差。
现在才哪到哪,日后桑窈若是愿意,别说是小小的绣样,她会去管更多的人和事,那到那时,这女人眼里还能有他?
谢韫冷着脸,盯了她一会后自己出了门,去了书房。
她甚至都没叫住他。
净敛紧紧跟在谢韫身后。
谢韫脚步很快,一路沉默,啪的一下推开了书房的门。净敛悬着心,默默的替他燃灯,继而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
谢韫坐在圈椅上,黑着脸翻开一本卷宗。看了一会后,啪的一下扔在了一旁。重新拿起拿起一本,又是啪的一下。
作为一名合格的侍从,净敛顶住压力,问道:“…主子,您可是有什么心事?”谢韫缓缓抬眼,看着一身亮丽的净敛,就这一刻钟的时辰,他居然还能换套衣服。
净敛注意到谢韫的目光,他笑了起来,喜气洋洋的解释:公子,这是夫人的绣样第一批赶制的衣裳,夫人挑了一件送给了属下。
方才正好送到,属下便想试试。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烛火晃动,净敛看不清谢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