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術回到房间,确认没人以后,坐在云桐郡主给自己定做的巨大床榻上发呆。 太师这几日叫他过去其实并没有干什么,每日每夜除了将太师那些新下来的茶叶挑选优质茶叶之后,就是去后厨切菜,去洗衣服等等杂活。 更多的是和他聊天。换句话说是太师要他做自己的选择。 几天前太师府邸... “诶呦,刀功进步很大嘛!小阿術,过一会把后院那点柴劈了,老规矩,必须一斧子下去切口平顺啊!”太师背着手,看了眼阿術切的土豆丝和葱丝,然后吩咐过后,转过身。 太师缓步走出,然后问道:“阿術啊,你是...几岁去的惠亲王那里啊?” 阿術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然后沉思了一下:“不记得了,打我记事起,我就在惠亲王府的侍卫屋里长大!” 太师有一嘴没一嘴的问了句:“唉?那你名字是谁起的?” 阿術好似回忆起很乐意回忆的事情:“据说在捡我的地方,有我生母,生母身上有一块骨牌,写着兀林誉三个字。”说完停下来手上的活,在旁边的抹布上擦干污渍,然后将腰间骨牌取下递了过去。 “惠亲王查证,我们蛮族北蛮一脉有兀林誉这个姓氏,然后我的名字是郡主起的,她当年从那些卷里挑了两个字。”说完好像很开心一般。咧嘴笑了笑。 太师点点头:“啊,小云桐啊,嗯,确实不错的一个小丫头。” 阿術看太师没有接过骨牌,转身收好骨牌,接着忙活手里的菜。太师走到门口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阳:“你,可否想过脱离了惠亲王?” 兀林誉阿術切菜的手瞬间停滞在原处,咽了口唾沫然后尽可能控制情绪,接着切菜,然后反问道:“那我能去哪里呢?我是惠亲王家臣,哪里走的掉?况且郡主在哪我在哪,我是郡主的侍卫!” 太师笑了笑:“我要是和他要人,别说他,即便是元景,我也要得,你打算就在惠亲王府当一个侍卫一辈子?趁着现在,不如来我子路学院。” 兀林誉阿術想了想,然后将切好的土豆丝码好,收进盘子里:“我去子路学院学书吗?太师莫要说笑了哈哈!” 太师嘴角上扬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收起笑意:“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惠亲王要兵变,你是支持他扰乱这和平盛世为虎作伥,还是迷途知返奋起反抗。” 阿術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问,想起如今惠亲王的种种作为,又想起云桐郡主的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太师右手抬起,清光一闪,一块骨牌呈现出来。上面一样刻着兀林誉三字,然后吩咐道:“行了,把菜放好,我让人一会去做,过来吧,陪老头子我,说说话。” 阿術看着那块骨牌一时间有些激动,一摸腰间,骨牌还在,连围裙都没摘下就要跑过去追问,太师打了一个响指,阿術瞬间愣在原地,哪怕是眼皮都不能眨动一下。“围裙摘了啊,别急嘛小阿術。”说完手指勾了勾,围裙自动解开,飞向挂钩挂好。然后太师手指放下,阿術再次恢复行动能力。阿術吞了口口水,有些后怕刚才的举动,然后抱拳行礼,这是云桐郡主教他的,当时为了教会阿術礼仪,云桐郡主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 太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大手一挥,二人闪现到太师寝室内,太师已经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然后指了指房间里的另外两把给客人用的椅子示意他随意就好。 太师把手中骨牌扔过去,然后说到:“且看看和你的一不一样?” 兀林誉阿術接过骨牌,再次翻出腰间的骨牌对比,自己的上面要干净许多,毕竟阿術几乎每天都有好好保养。光泽,完整度都要好上许多。 另一块骨牌上有着一些血渍,血渍不止一块,并且骨牌缺了一角,颜色也变得有些暗淡,甚至有些黑。阿術急忙问道:“太师,可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娘亲的骨牌还会有一块?” 太师闭上双眼靠着椅子背,拜了个舒坦的姿势:“你想知道?” 阿術都快急死了,脑袋上下摆动幅度极快,因为顾忌刚才太师的修为和所作所为,所以不敢过分逾